“二楼。”壮汉收起狠厉,站了起来。
刘嬷嬷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连忙活动起老胳膊老腿用起最快的速度跑上二楼。
推开门,珠帘后,倩影微现,风姿绰约。
“刘嬷嬷安啊。”一道懒散的声音传来,语调微微上扬,邪邪地带着些打趣的意味。
刘嬷嬷如临大敌,道:“大小姐可是有事?!”
苏承楹凤眸微眯:“找你,自是有事的。”
双手环臂,带着审视的意味道:“祖母嫁妆箱子的萨浊丸哪来的?”
刘嬷嬷瞳孔骤缩,哆哆嗦嗦的看向她。
不是说不会知道吗?!二小姐才拿走萨浊丸多久,大小姐便知道了!
刚想说些胡话圆过去。
苏承楹的话直插进来“刘嬷嬷,你要是说一句假话。每说一个字,你那宝贝孙子身上可就多一刀。你说是你的舌头贵呢,还是你孙子的命贵呢?”
“大小姐,你私开赌坊,纵仆行凶,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加起来也够您在衙门喝一壶的了。”
苏承楹摇扇遮面,眼里满是讥讽,轻笑道:
“刘嬷嬷,谁说这赌坊是我开的了!”
“不是你....那是谁开的?”
“喏,”苏承楹那扇子指了指守在门口的陈瑾文,面色无辜道“他开的啊!”
随即浅笑道:“如此,便构不成我的罪名了吧。而且你孙子滥赌欠钱,人家抓你孙子也是天经地义的。”
“还有,”苏承楹虽然还是笑着,眉目间却添了凛然,平生了叫人敬畏的气派“我可是苏府的嫡长女,帝都镇国公府谁不知道啊!谁敢拿命同我对着干啊!”
“您说是吗?还不快说实话!当心你孙子的小命!”
“老太君是有萨浊丸的。”
“所以她和我娘的死,有没有关系?!”
刘嬷嬷咬了咬后槽牙,看着门外汩汩流血的孙子,终是艰难道:“是!大奶奶的死是老太君做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我阿娘!”苏承楹的牙齿再打战,眼中满是愤恨。
其实之前知道苏承兰手中的萨浊丸来自于苏老太君,便大抵可以知道了。但她之所以要查就是因为她不信,苏老太君作为一个父亲的母亲一个阿娘的婆母一个她的祖母,能下此狠手!
现下里,听着她的贴身侍婢亲口说出,她才觉得这是莫大的讽刺!她果然是被叶言安感化的多了,居然会对这种地方的亲情抱希望!
“呵!”苏承楹轻声笑了出来,浓重的悲戚溅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不尽的凄凉。
接着笑声像密集的鼓点落在屋里,所有的人都看着苏承楹在捧腹大笑,明明笑得那么的张扬肆意,却叫人觉得比白纸还要脆弱。
“殿下。”赵泠有些害怕。
苏承楹笑得泪都出来了,摇摇头了然道:“是我的错!我的错啊!”手有些颤抖的拭去眼角的泪珠“怎么会相信亲情了呢!”
“大小姐....”刘嬷嬷亦是被吓得心悸“奴婢可以告诉您老太君为什么毒害大奶奶的,只求您放我们祖孙一条生路。”
听见刘嬷嬷的声音,苏承楹陷入沉默。
再抬眸,便是一片决绝和冷然。
“不必了!答案,我要听她亲口讲给我。”
谁害得,便要谁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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