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尉迟轩的妻子。”
“什么!”柳思思从师兄怀中蓦地抬起头来,“你说你是尉迟轩的谁?”
韩墨儿略有无奈,不过还是老实承认:“我真名叫韩墨儿,是尉迟轩明媒正娶的妻子。”
“咳咳咳!”柳思思气得浑身发抖,她拔出随身匕首,“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韩墨儿赶紧躲到翠柳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无辜地说道:“柳姑娘,我可不是成心骗你,再说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消消气饶了我吧。”
柳思思脖子上青筋尽显,怒目而视:“等尉迟轩从那什么吉水城出来,我把你们都宰了!”
“成成,等他出来,定让你宰个痛快。翠柳,快去把解百毒取来,给柳姑娘服下。”
韩墨儿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哄着柳思思,翠柳心中有气,却不知道是被谁气的,她看柳思思不顺眼,看韩墨儿也牙痒痒,只能哼了一声,从布包中翻出一个瓷瓶递给师兄,转身带着气出来门。
韩墨儿身心俱疲,好在是暂且安抚住了柳思思。
鞭痕上过药,还泛着火辣的痛感,韩墨儿和衣而卧,琢磨着柳思思师兄刚刚说的话。
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护卫来报,朱广下了帖子请她喝花酒。
韩墨儿忍着浑身疼痛赴了约。
朱广见他就笑得一脸猥琐,端着杯酒凑了过来。
“贤弟,你的事我可都听说了。”
韩墨儿挑眉,面露疑惑:“朱兄听说什么了?”
“哎呦,军营现在都传开了,就那事呗。”
“何事?”
“你还和我装糊涂,”朱广啧啧两声,上下打量着韩墨儿,“看着你斯斯文文的,每次喝花酒对这些妓子也客客气气的,没想到竟有那种嗜好。”
韩墨儿被他说的云里雾里:“嗜好?什么嗜好?”
“嗨,就那种呗”朱广举起手做了一个抽鞭子的动作。
韩墨儿忽地脸上一热,明白了过来。
“啊,朱兄说这个啊,哈哈,偶偶尔为之,不常这样。”
“哈哈哈哈”朱广笑得开怀,“人不可貌相啊,要不是那官兵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定会觉得他造谣生事。”
韩墨儿用袖子擦了擦汗:“朱兄,不说这个了,喝酒喝酒。”
朱广见韩墨儿实在窘迫,便也换了话题,八卦名人轶事,调戏名伶妓子,纨绔子弟的那一套驾轻就熟。
韩墨儿喝了一杯酒,状似无意的问道:“朱兄,这仗还打不打了,我还等着刘将军得胜,班师回朝兑现了给我的应允呢。”
朱广香了一口身旁美人,沾了一嘴的脂粉:“快了,想必这几日就能开战。军中粮食不够,已经在节衣缩食了,再不打就士兵就要饿肚子了。”
韩墨儿心中一惊,却不挂脸,笑呵呵地又饮一杯:“哦?那可倒好。”
“拖这么些日子,将军也是想把礼王的军队拖垮,吉水城中已经无粮,听说城中士兵都快饿死了。”朱广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这礼王也算仁义,将百姓都放出了吉水城,自己领着几万人死守城池,怕是已经存了死志了。”
韩墨儿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差点泄了情绪。
朱广摇头晃脑,又喝了一杯美人奉上的酒:“这帝王家的事咱们也看不明白,礼王帮助皇上缴了各方势力,如今自己也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朱兄,慎言!”韩墨儿声音暗哑,眸中寒光一片。
“对对对,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咱们啊只管喝酒,研究这些啊没用。”
朱广举起杯,韩墨儿亦然,杯子一碰,美酒入喉,只是一个喝得开怀,一个却黯然神伤。
浮生一梦醉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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