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闫有此刻已经是暴跳如雷。
他派去的军队不但没有将暴乱压下来,反而是越压越大,不仅如此,南境的探子来报,沧澜的镇南大军已经是出兵他们南离了,想必不久后,两军便会相遇。
而更让他气到揪胡子的是沧澜出兵的原由,什么不忍心看到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什么不想再见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现象,纯扯淡的,不就是想占领他们南离吗?还扯什么借口?
可冯闫有又偏偏说不出什么,因为人家沧澜名正言顺啊,出师有名啊。
至于南离前国主的乞求,那个探子根本就是没有探到,冯闫有又怎么会知道,他的镇国神教只不过是冷君手下的一柄暗刃罢了。
“来人,拟旨”冯闫有必须让南境的军队死死地挡住沧澜的军队,不然以南离都城与南境的距离,一旦沧澜破了南境,那么南离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直接递降书就好了。
………………
就在冯闫有要拟旨的时候,南境的战争已是开始了。
神武军的罗艺等十八人,没有丝毫跟南离的大军废话的意思,直接释放出了威压,十八个归元五层境的威压啊,别说南离的五十万大军,就是在神武军之后的镇南军都觉得根本呼吸不过来。
碾压,单方面的碾压。
南离大军皆是跪倒在了地,而领军则是被十八人的威压特殊照顾,直接被压死了,至于其余的大军,十八人也没打算杀,不过领军一定是要杀的,不管是出于之后的忠心还是对军队信心的凝聚力,领军必死无疑。
“呼……呼……”
“呼……呼……”
喘息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南离的大军仿佛都是累到了极致一般,皆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投降不杀”
罗艺的声音被灵力包裹着朝四面八方而去,落在了所有南离大军的耳边。
或许是信念的存在,竟是没有一人投降,虽然罗艺等神武军的十八人,威压满天,但是却是没有多少压在南离大军的身,所以南离大军的众人,开口说话还是可以的。
这时,一只传音纸鹤突兀地出现在了战场,让众人皆是疑惑不已。
几个呼吸过后,传音纸鹤中,传来了冯闫有的声音:
“奉天承运,王诏曰:今沧澜大军犯我南离净土,孤甚感愤怒,如让沧澜大军闯入我南离,南离必将危矣,故,南境的众将士,孤希望尔等奋守南境,不得有误,事成之后,南境众军官升三级,赐良田百亩,灵币十万,但如有临阵脱胎者,夷九族,望众将士细细斟酌,钦此”
罗艺闻言,差点没笑出来,这冯闫有是傻子吗?这么威胁南离的众军,知不知道现在他们的信心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经冯闫有这么一说,众军不反才怪呢!
“什么?王竟然要夷我们九族?”
“我们再次驰骋疆场,而他稳坐王宫,我们未曾抱怨,他竟要夷我们九族?”
“没错,这些年,我们边境战士的军饷一直被克扣,我们也是未曾言语”
“对,我们降了吧……”
……………………
南离大军中议论声不断,而罗艺与其余十七人对视一眼,将威压收了起来。
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南离大军纷纷站起,一个个如今义愤填膺,冯闫有的做法已经是将众将士的心凉透了,他们这些年任劳任怨、摸爬滚打,也未曾说过丝毫的怨言,究其原因,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南离的子民,就应该为自己的南离国而献出自己的一份力,但是现在,他们知道了,他们不过是在自作多情,他们只不过是那些朝廷大员们的牺牲品罢了。
“我投降……”一名士兵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接着蹲在了地,双手抱着头。
“我也投降……”
“别杀我,我也投降……”
“我也……”
………………
当第一个士兵投降了之后,南离大军尽皆是一个接着一个投降了起来,仿佛是蝴蝶效应,一煽动翅膀,便是有一场大龙卷风吹起,好不壮观。
见状,罗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看向了镇南候,镇南候会意,作为神武军的军主,他不太擅长言辞,所以接受投降之类的事情还是交给镇南候的好。
镇南候点了点头,前一步道:
“诸将士,都拿起你们的兵器”
“身为一个将士,即便是死,兵器也不应该离身”
“本候乃是沧澜国的镇南候,本候代表我沧澜国主及沧澜的亿万百姓接受你们的归降”
“从此刻起,你们都将是我沧澜的子民,沧澜定不会亏待尔等”
“吾沧澜国主乃是明主,吾沧澜国主在之前曾告知过本候,凡投降者,视为无罪,为我沧澜子民,一视同仁”
…………
镇南候的演讲天赋实在是过人,甚至是比起其修为天赋都是犹有过之,几经演讲下,南离大军的众人都是被感动的热泪盈眶,鼻涕眼泪流了一片。
罗艺很是无语,他没想到,王的这个老师竟是有这种天赋,简直就是神助攻啊!!!
片刻后,罗艺等人骑着马过了南境,直接朝着南离都城而去。
约莫半刻钟后,罗艺等人的眼中映入了南离都城的恢弘景象,虽说比起沧澜都城略微差点,但仍是恢弘至极。
高高耸立的楼阁,金碧辉煌的宫殿,宽阔的大街,简直不要太好。
不过,今日过后,这一切都将是沧澜的,而南离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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