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岳知道,大唐时代的酒度数都不高,应该只比啤酒的读书略高。但对他来说,这就是啤酒,虽然没有啤酒的苦味。
这一壶酒大概有三斤多的样子,不过纪岳的酒量不错,后世的五十多度的白酒,喝上两斤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唐朝的酒就更加不会将他灌醉。
有肉有酒,日子舒服多了。
纪岳将手中的肉扔进碗里,又从另一个碗里拿出一块,很是显摆的隔着老远就往嘴里扔去。肉块划过一个美妙的弧度,纪岳一张嘴,便将肉块叼就嘴里,咀嚼了几下,就囫囵吞枣的往肚子里咽,然后再美滋滋的灌上一口酒。
没用多长时间,酒壶里的酒就见了底,碗中的肉食也被纪岳吃的干干净净,而这时候,他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不过纪岳似乎仍然意犹未尽,将空碗端起来,伸出舌头仔仔细细的将碗添得更加的干净。好几个碗,全部都舔了一遍,纪岳这才非常不舍的将碗放下。而且他竟然还时不时再瞄上一眼,似乎酒肉会凭空变出来一样。
吃饱喝足后,纪岳并没有急着离开。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纪岳充分的将这句话理解的透透的,也切实的做了出来。
在程咬金回来之前,这里就是最安全的。
所以纪岳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外面的士兵看到。他们恐怕也不敢向营帐中窥探。
纪岳没有起身,就这么随意的往地上一趟,暂且休息一下。
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又或者是太过放松的原因,纪岳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并且还找死的发出微弱的鼾声。也幸亏他的鼾声不大,也幸亏这时候是大白天,各种杂乱的声音充斥着四周,不至于让他的鼾声传到外面之后,被门口的士兵听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时间足够长。纪岳慢慢从沉睡中醒过来,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好几天了,从来没有睡的这么踏实过,也没有这般舒服过,更加没有这般安心过。
纪岳微睁着眼睛,转头看着四周,是一个非常陌生的环境,上面竟然有棚子遮挡天空。因为是刚刚睡醒,纪岳的脑子还处于放空的状态,所以一时间竟然没有看出来这里是哪里,还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在山林里睡觉。
可是,紧接着,纪岳惊醒了,惊恐的看着四周,意识回归大脑,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了?赶紧紧张的向门口望去,因为门帘子的遮挡,什么都看不到。
纪岳站起来,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隔着中间的缝隙向外张望。外面没有任何变化,所有人还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看来程咬金还没有回来。”纪岳下了一个结论,也给了自己一个安慰。
只要程咬金没有回来,他暂时就是安全的。
但程咬金终究是要回来的,安全也不是永久的,这里终非久留之地。
此刻已经太阳西下,天色也快要黑了。
程咬金十有**的快要回来了,所以纪岳必须抓紧最后一刻的时间,离开这里。
纪岳悄悄的退回来,准备从进来的那个豁口处离开。不过刚走到那里,纪岳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暗道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毕竟是哥们,怎么着也得留下些什么。
纪岳重新走到案桌前,想着留下些什么。
看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纪岳顿时有了主意,还有什么比留下一首诗更有意义的。只是留什么诗让纪岳犯了难,不是他不会,而是可供选择的不少。
想了片刻,纪岳终于想到了一首非常应景的诗歌。如果从纪岳现在的处境来说,更加的像是求程咬金放过他一马。
纪岳这般写,并不是意味着他真的要向程咬金求放过,而是应该理解为一种反讽的方式,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
纪岳写完诗之后,正准备再留下落款。不过在笔将要触及到白纸时,纪岳忽然停手了,继而将笔扔在一旁,落款就不用了。如果明明白白的告诉程咬金自己到此一游,就太也没趣了,何不给程咬金一个更大的想象空间,让他去琢磨到底是谁来了。
纪岳想到自己的这个想法,便有些得意,觉得这一手真是神来之笔,再也美妙不过了。
如果不是忌惮着外面有人,纪岳大概率的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现在甚至都能想到程咬金愁眉苦脸的样子,于纪岳而言,自己的快乐就是建立在程咬金的苦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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