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眼熟吗?”纪岳嘿嘿一笑,说道,“这就是用你的头发制作的。”
“我的头发?难怪如此眼熟。”孙思邈点头夸赞道,“你还当真是心灵手巧,连这种玩意都能想到。”
孙思邈夸奖徒弟的话还是比较露骨的,就差直接说他是天才了。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师徒两个倒是挺不客气的,相互吹捧起来。
孙思邈看着头套,却是越看越不对劲。又问:“只是为何为师的头发会全部到了你的手中?”
“当然是从你的头上搞下来的,师父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从老道头上搞下来的?”孙思邈的疑心更重了,这个“搞”字很玄妙,必须问清楚了才行。“怎么个搞法,你和为师说说?”
纪岳干笑一声,说道:“就是这么搞下来的。”说着,还五指成爪,虚空中挠了几下。
然而这几下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具体一些。”
纪岳心中“咯噔”一下,预感到有些不妙。
“没什么,没什么。”纪岳干笑一声,一把将头套从孙思邈手中夺回去,赶紧藏进怀里,“师父,你已经好久没有吃到鱼肉了,徒儿这就给你逮几条去,今天就好好的让你过过嘴瘾。”
纪岳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站住。”孙思邈轻描淡写的一句,让纪岳立马如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不再动了。“你过来,好好和为师说说,这头发你是怎么得来的?就你那个粗心大意的性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细心,将为师掉落的头发全都收集起来?”
纪岳小心翼翼的说道:“师父,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还问徒儿干嘛?”
“我知道个锤子我知道。”孙思邈气呼呼的说道。
这个时候,纪岳再不知道自己误会了师父之前的话,那他就真的成了锤子了。但是心里却怎么都想不明白,既然师父什么都不知道,但为什么非要将这个责任推到自己脑袋上?
“师父,你知道你的头发为什么会掉这么多吗?”纪岳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对于这个答案,他必须要弄清楚才行,不然死不瞑目啊!
孙思邈瞪了纪岳一眼,说道:“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你说说你,自从来到这里后,做了多少混账事,说了多少混账话,为师现在还能够好好的活着,已经是邀天之幸了。仅仅只是掉了些头发,完全不值一提。”
一听此言,纪岳顿时就欲哭无泪,我有一句嘛嘛批要不要得讲?
这到底是哪位大神做的妖,怎么着就非得让孙思邈认定是自己的锅?
纪岳心里憋屈极了,也是自己做贼心虚的缘故,不然也不会被师父随意的诈两句,就招了。现在可好了,本来没有的事,一来二去的,事情全部败露了。
“拿过来。”孙思邈伸手。
纪岳百般不情愿的将头套拿出来,重新还给了孙思邈。
孙思邈看看头套,看看纪岳,再看看头套,再看看纪岳。忽然之间他就明白了,怪不得纪岳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勤快,每次梳头他都要过来帮忙,之前就怎么没见到他这样;怪不得头上的虱子越来越多,而且每次虱子咬自己的时候,纪岳都会在近前,还鬼鬼祟祟的样子。之前也是自己大意了,总认为是纪岳因为偷懒被自己抓到,才会这样;怪不得纪岳会主动的帮自己抓虱子,却越抓越多。
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他哪里有那么好的心,这一切都是想着能在自己头上薅头发啊!贫道就说吗,就算因为生气而掉头发,也不至于掉的如此之快。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就他娘的少了这么多。
原来这一切都是出自这个小混蛋之手。
“说,这些头发是你不是你从老道头上薅下来的?”孙思邈愤怒的指着纪岳的鼻子问道。
唉,已经被猜到了,纪岳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这个该死的歪打正着。
纪岳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你……你是想气死为师吗?”孙思邈急赤白脸的吼道,“现在看来,不对你施行家法是不行了。老道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混蛋。”
孙思邈说着,就开始团团乱转的寻找着树枝。可树枝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是没有看到。
“师父,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徒儿就只好自裁以谢天下了。”纪岳看着孙思邈团团转的寻找树枝,在眼皮子底下,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就知道坏了,这次是真的将师父给气着了,不然师父不可能会假装看不到,而避免对自己的惩罚。
孙思邈回头,说道:“你还站着干什么?去门口给为师跪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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