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忽然笑了,说道:“和你师父一个鬼样子,气死人不偿命。”
我靠了,纪岳脸色不太好看,这他妈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咋无论怎么说都能说合到一起去了。
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纪岳忽然没有说话的兴致了,原因就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就会让老孙将他们两个人给联系到一起去。到时候恐怕自己就会被老孙给洗脑了,自己就真的有一个师父存在。
天色已黑,屋子里面很暗,老孙也不知道点个灯。
纪岳拿出手电筒打着,一束强烈的光正对着孙思邈的脸而去,照的他眼睛都睁不开。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纪岳说着,赶紧将光束移开。
孙思邈却问:“这是何物?为何会发出如此强烈的光芒?”
纪岳不理他,径直的走到锅灶旁,准备吃晚饭。虽他中午吃了很多,又睡了一下午觉,现在一点都不饿。可是晚饭还是要吃的,毕竟一晚上的时间还长着哪!他还记得锅里还剩有不少的食物,虽然已经被孙思邈吃了一些,但他这般年纪,又能吃的了多少。
只是当纪岳将光束打进锅里面后,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被人洗的干干净净。
“孙神医,我锅里面的鸡肉哪?不会让你自己给吃完了吧?”如果孙思邈不亲口承认,无论怎么说,纪岳都不会相信,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胃口竟然这么好,饭量大的吓人啊!
“确实被老道吃了。”孙思邈说道,“如果小郎君饿了的话,那罐子里还有一些胡饼,可以拿来充饥。”
“你可真能吃。”纪岳嘲笑了一下,便开始找罐子,看看胡饼是什么玩意。将罐子找到,打开上面的盖子,里面便放着三个类似现代的芝麻饼的东西。
不过纪岳也就看一眼,顿时就没有胃口了。他可是个肉食主义者,光吃胡饼,有点吃不下去。而且这玩意卖相上也不太好,用手摸着还硬邦邦的。想要吃下这玩意,就必须饿极了才行。他现在可一点都不饿,哪里能吃得下去。
纪岳将盖子盖上,暗道这孙思邈过的还真够清苦的,怪不得那么多的鸡肉,让他自个给吃完了。
闲来无事,纪岳不敢过多的活动了。活动的越多,就消化的越快,到时候岂不要啃食胡饼。纪岳不太愿意,便问道:“孙神医,晚上我睡哪里?”
孙思邈指了指纪岳脚下。
纪岳秒懂,说道:“你不会让我睡地上吧?孙神医,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老道可没有请你来做客,是你不请自来的。不请自来的人,老道没有乱棍打出,就已经很客气了,你竟然还挑三拣四的。你这几日不都是在山林里过夜吗?天当铺盖地当榻,现在有个给你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莫要再得寸进尺,不然老道真的要将你乱棍打出了。”
“孙神医何必这般说,这可有损你高人形象。”纪岳说着,很是不客气的在孙思邈的榻上躺下。反正他是打定注意了,就在这里睡了。如果孙思邈真的将自己乱棍打出,那就算他有本事。
纪岳往榻上一趟,孙思邈倒是挺沉得住气,没有任何反应。又等了一会,还是如此。纪岳装模作样的打起了呼噜,孙思邈仿佛认定了即成的事实,根本没有拿棍子打纪岳。
还真是个言不由衷的老怪物。
又过了一会儿,纪岳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待他睁开眼看过来,便看到一个黑影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孙思邈年纪大了,天黑路难行,纪岳生怕他万一磕着碰着,脚下不利索,绊到了东西,将胳膊腿的摔断一个,自己岂不也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纪岳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将手电筒打开,给孙思邈照亮脚下。却看到门口处的空地上,整整齐齐的铺了一层干草,一个人躺上去正好够用。
纪岳忽然于心不忍,自己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让一个年级这么大的老人睡在地上,说到哪里都不占理,而且还有损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自己心灵上也会出现微瑕。
眼看着孙思邈就要和衣躺在上面,纪岳连忙站起来,一个俯冲,趴进了干草堆里。幸好干草堆够厚实,摔得不痛。
孙思邈愣了一下,微微一笑,也不在意,转身回到自己的榻上躺下。
“明日一早,你便离开这里。”孙思邈忽然说道。
纪岳道:“我不走,我干嘛要走?”
“你这后生,怎么如此执迷不悟?这荒山野岭里面有什么好的,吃不好喝不好,生活清苦,还毫无乐趣。你这个年龄的年轻子,向往的应该是外面的花花世界,追求的是封侯拜相,而不是在这里陪着老道。如果你真想过隐居的生活,大可以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再来。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死气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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