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有动静。
雪昼强硬的拉开他的胳膊,冷着脸,对着男人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讲:“我不会对你负责任的!是你送上门来的!”
说完,推他一把起身冲出门去。
云谏躺在被子里,望着床脚,脑中思绪停滞。
她说她不会对他负责?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雪昼披头散发的走在院子里,正撞见暗处窃窃私语的侍卫。她对他们早有不满,想起那些传言头就大,她撸起袖子冲过去,准备和他们干一架。
谁知,侍卫看见她,乖巧的行礼叫了句雪姑娘……
伸手不打笑脸人。
雪昼松开拳头,尴尬的跟对方点头示意,然后骂骂咧咧的往自己屋子走。
两个侍卫看人走了,重新凑到一起。
“听说没,昨夜她和国师睡在一间房了,怪不得明叔嘱咐我们,让我们客气些!”
另一人连连点头称是,还猜测,“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国师夫人呢。”
雪昼耳聪目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据说昨天夜里,临江城贾大人家遭了贼。贼人将大人府里值钱的东西都翻了个遍,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地摔碎。贾大人哭得肝肠寸断,撞柱自尽就闹了好几回。
雪昼翻出带回来的唯一——那朵干巴巴的花。
当官的没好饼,明明直拿了这东西,那贾大人却污蔑她将他府里搬空了。
真狗!
她躲在自己的小屋生闷气,一天都没露面。
直到晚上,明叔来敲门。
“雪姑娘……”
雪昼皱皱眉,对着门口喊。“干啥?”
“你这一天水米未尽,我给公子熬了参茶,给姑娘也带了份。”
雪昼肚子咕咕叫,一听有人送吃的,鞋都没穿,小跑去开了门。
“雪姑娘。”明叔叫道。他端着盅,身边站着那个让雪昼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雪昼连着要关门,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
云谏的半张脸从门缝中露出来,他心情不错的样子,“本公子不用你负责,你别绝食。”
雪昼用力关门。
男人手上用力,补充道:“那绝食前先将盒子的位置告诉本公子。”
两人较上劲,木门框咔咔作响。
明叔赶忙伸手帮自家公子,一边推开门一边打圆场。“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雪昼被拉偏架的明叔气到,抢过他手里的托盘,掀开盖子,咕嘟嘟喝了大半。
然后将盘子推到云谏手里。“你们可以走了。”
明叔端着盘子尴尬无比,他看看男人又看看雪昼,劝:“哪有隔夜仇……”
雪昼炸毛,“滚你持正府的蛋!谁他娘的跟他有隔夜仇,夫妻才有隔夜仇!”
云谏挑眉:“你想的美!还想和本公子当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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