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你。
江衫心底迅速的应着凌灏的疑问,却是嘴并未直白的说出来。
她没想好要怎么解释。
事实她都没想明白,她辈子给凌子烆的预言怎么也随她回来了。
她能感知到他的危险。
可是凌锐遇刺郭太后要谋他兵权的时候她明明还没有反应来着。
罢了,既然感知到了那她就帮他一次。
“回宫吧,时间差不多了。”江衫拿过凌灏手里的字据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不着痕迹地提醒他,“郭太后与郭国公到底是同出一脉,这东西放在这里,未必就不是在等着你。”
“郭国公府若能搜出豆蔻案的证据,那么也许郭氏的布局能够更快被清理。”
得找个由头名正言顺的搜国公府才是。
栖凤宫。
郭太后急召郭国公入宫,十分详尽地说了江梏之女江衫身的诡异之处。
还有被她软禁在宫里的寂长安的事情。
俨然一副倚仗郭国公深信不疑的样子。
郭明沉吟,“利用致远书院写下天灾预警,这人若不是嫌命长,就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这同样也是郭太后担心的地方。新帝临朝尚未满一年,津西道已经发了一次水灾,好歹只是津西道那一块地方未曾蔓延,但如今还出了豆蔻一案。
若在这新朝的第一个冬季再真出了天灾,那新帝势必要面向天下百姓下罪己诏。一个十岁的孩子,临朝第一年就接连闹灾,这稍有不慎都会直接影响新帝的威望,继而影响她这个当朝太后的权力。
“至于江衫,不过就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您贵为当朝太后,怕她做什么。”
“她能以江家为威胁,那就说明江家同样是她的软肋。左相是江家的家主,江家又不止左相一家。随意找点什么理由杀鸡儆猴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离开了江衫的神女光环影响,郭太后觉得下午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可能只是天寒引起的是她当时小题大做了,左右不过就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还能翻出多大的浪不成。
若说这天灾真的是预警,那怎么也该是豆蔻案才是,跟一个朝臣的生死有什么关系。
不过。说到豆蔻案。
“叔父可知,贺寅昆抓到的那人指认你和凌灏是他们的幕后主使?”
“哦?”郭明的神色未见变化,似乎是对这样的一个结果早有预料。“据臣所知,豆蔻案背后的人不是娘娘的人吗?”
郭太后心下一凛。郭国公这是早已知晓了么。
郭明不甚在意的笑笑,“微臣与娘娘同一阵营,真要说这背后的人是臣,臣背后是娘娘,倒也说得过去。娘娘以为呢?”
郭太后面不显山不显水,平着声音道,“叔父为人哀家甚是信得过,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豆蔻一案,怎会与叔父有关?”
他如何知晓豆蔻案真正的主谋其实是她的人。那人分明不在郭家势力名下。这只老狐狸,不知道背后又给她设计了什么局在等着她。
郭明赞了一声太后明鉴,继而笑道,“那这豆蔻一事,就只能是摄政王指使的了。”
“身居高位,滥用军权,当罢,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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