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岩定定得看了马远志半日,看得马远志腿肚子都抽筋了,才接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就扑鼻而来,不说别的,倒是挺提神醒脑的。
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在山洞里住的张春桃来,到底是山里,蚊虫蛇蚁多,倒是需要这个。
因此倒是开口了:“我最近要经常进山,那驱虫的药粉倒是不多了,你再给我包点吧。”
说着递过银钱。
马远志哪里肯收,大舅哥难得开口要一样东西,别说只是一点驱虫的药粉,就是人参他也舍得啊。
忙进药房忙活了一会,又包了一个包裹出来,里面不仅有驱虫的药粉,还有跌打损伤的药,细心的都贴了签子。
贺岩点点头,收了这小包裹,然后数了二百钱放在柜台上拔腿就走了。
马远志哪里肯收,还待推脱,等他收拾好银钱赶出去,早就不见贺岩的人影了。
马大夫看在眼里,知道这贺家虽然和他们是亲家,可一贯是不占便宜的。
马远志送给未婚妻贺娟的东西,是他的一片心意,倒也罢了。
这贺岩自己需要的东西,他知道这些价格,给的钱只有多的,没有少的,想来也是不想落人口舌。
这也是贺家即使是乡下人家,可马家仍然乐意跟他们结亲的缘故之一。
该收的礼贺家大大方方的收下,该付的钱,也一分不少,十分拎得清楚明白。
有这样脑子清楚的亲家,谁不乐意?
因着这份满意,马大夫在听到昨日送来,就在药馆偏院住下的那群二流子又哭喊起来后,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他身为大夫,不能见死不救,可对这些二流子,也是没什么好感的。
该救的也救了,让他们吃些苦头,也没人知道不是?
打定了主意,马大夫将那药方开得刷刷得,黄连多加上一些,见效缓慢的药开上,止疼的药去掉。
务必要让这群二流子知道这世间险恶为要!
只说马大夫这么调整过药方后,那群受伤的二流子,终日在暗黑药汤的折磨里挣扎,苦得能让他们怀疑人生。
而且那伤患处疼起来,一阵阵的,让人坐卧不安。
哭求马大夫开药,马大夫一脸为难,只说那止疼的药汤里,有一味名贵的药材,十分紧缺,他小小的药馆里本就存货不多,如今都已经用完了。
要的话,得去县城那边去买,还要先预定,而且价格十分昂贵,一剂药就要一两银子呢。
劝他们忍忍也就过去了,真派人去县城,等要回来,估计最少也得五六天功夫,也早就不疼了。
一听说这药这么贵,大部分都打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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