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书房内果然是两个人。
除去刚才所见的裕王萧林察,在他桌前还坐着一个蓄着短须的马脸中年人。
见萧那璃进来,中年人起身一礼,笑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在下方才一番评论还真是班门弄斧了。”
这人的容貌与玉郡主记忆中的一个人对上,萧那璃从容笑道:“能让洪先生如此高看,我这次的办法,看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孩子气嘛。”
裕王府的第一幕僚洪景瑞,萧那璃在前世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
尤其前世裕王父子皆殁于邵长冬之手,这位幕僚也不知在其中到底有什么建树。
洪景瑞呵呵一笑,“郡主如今也会自谦了。王爷此去许久,与郡主很久不见,定有许多话要说,在下先告退了。”
萧那璃微微点头,洪景瑞转头向裕王一拱手,含笑退了出去。
他这一走,书房内气氛忽然凝重了不少。
萧那璃过去,默默地在洪景瑞刚刚的位置坐下,呵,还暖着。
两个人都安静着没开口,萧那璃在心里斟酌着究竟从哪件事开始提起话题,不经意抬眸看去,却见裕王正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也是全然不着急的样子。
老狐狸!
萧那璃咧嘴,那她也有别的办法对付。
裕王静静地写了会儿字,没听到对面有声音,终于还是忍不住抬眸看去,不由一阵失笑。
这丫头,竟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掏了根绳儿出来翻着花样,还挺专注。
裕王注视着她纯属的动作,忽然想起信嬷嬷给他送的信里提到的话。
他不否认,一直以来自己在这个女儿身上倾注的心血实在太多,他实在不敢想象失去这个女儿的后果!
至于萧凌兀那个畜|牲……
裕王眸中掠过一丝狠色。
萧那璃看着手中的绳子,正全神贯注地回忆以前卫叔叔教给她的各种花样,不意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双手,帮她把那个花样搭了起来。
萧那璃抬起头,见裕王也盯着她的手,唇角一勾,用天真烂漫的声音道:“父王不生气了吗?”
“父王哪里有生气?”裕王半蹲在她面前,指着面前绳子“搭”起来的桥,“要搭成这样的桥,若没有另一双手帮忙怎么行?”
有这样凶狠五官的人,竟能露出这样平和甚至宠溺的表情,说出去谁人能信?
再凶猛的狮子,也总有办法能让它驯服、听命于人,无论是踩滚球或是钻火圈,也不会是难事。
萧那璃将手中的“桥”套在了他粗糙的手指间,眨了眨眼,“那父王认为,璃儿对哥哥的做法太过分了吗?”
裕王将“桥”直接收起,揉成一团放回她的掌心,“到底是绳子‘搭’的,就是这样软弱无能,缺了手指的扶持又能有什么用?”
“父女”二人相对而视,不约而同一笑。
萧那璃微微松了口气,对于萧凌兀的事情,显然已经达成了共识,她以为最难过的一关自然就度过了。
不过……
“璃儿,你主张加进来的那个人,我要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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