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浅勾唇,目光往贾珍珍的方向扫了一眼。
贾珍珍心里一惊,赶忙向马车那边怒斥道:“刚刚你们不是还骂我们撞你们的马车?现在就成了我们被推出来,如此反复,谁信你的话?”
周围人纷纷点头,“的确,这人刚刚就是指责那位小姐撞了马车……”
“还说国公府是……咳。”
霍云浅瞥向捂着嘴的随从,他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嘴捂得更紧,声音也变得更闷:“还不是太快了……没看清嘛……”
“没看清就敢随口污蔑国公府女眷,任小姑娘受伤而不救治?如此狗奴才不拴好,跑到街上再伤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霍云浅的话掷地有声,气得那随从只觉得牙更疼了
而围观群众都不由在心里喝彩,这条街附近的住户商户,还真没几个没被这些仗势欺人的随从烦扰过的!
但他们仗着自己的主子是风月楼的头牌玉香,而且玉香又受到众多勋贵公子哥的追捧,越发目中无人。
这回该让他们踢块铁板试试了!
一阵议论中,车内终于传出了一个如莺啼般娇弱动听的女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这儿吵闹不休?”
说话的,自然就是玉香。
马车旁的几名随从马上垂下头回到车边,领头的恭敬道:“回姑娘的话,咱们的车撞到了卫国公府的小姐,正在争执中。”
玉香轻轻一笑,单听这声音,已如春风般撩人心弦。
“竟是这样么?曲叔,人没给撞死吧?”
曲浦瞧了一眼对面脸色冰冷的霍云浅,心里暗暗叫苦,他都已经暗示姑娘对面的身份,姑娘怎么还是这么说话。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看姑娘说的,咱们哪能这么做呢?”
玉香的娇笑声又传了出来:“那就好。小彬,把上好的金疮药拿去,赔给霍小姐就是了。”
这话的遣词自然再没有错,可说话的语气却仿佛遇上了碰瓷似的,充满了嫌恶和轻蔑。
余彬是刚刚被霍云浅打掉了牙齿的人,一听这话,咧嘴乐了,去到马车旁边。
一截如白玉般的藕臂自车内探出,将手中的紫檀木匣子递给了余彬。
余彬恭敬地接过,大步走到霍云浅跟前,腰板也挺直了,“县主,收下吧?”
一副十足的施舍语气,气得霍柔儿想站起来捶他,可腿上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
戏院阁楼上的男人已经换上了自己的便装,见此情形眉头微皱,转身一拂衣袖下了楼。
霍云浅目光淡漠地看着前方,仿佛眼前的余彬不存在似的,直勾勾地盯着马车。
余彬心里恼怒,正要再说话,忽然霍云浅出手如电擒住他左手脉门,以右足为支点,左脚迅猛地飞踢出去!
“砰砰”两声,余彬还没反应过来,双腿的剧痛已经让无法站立,一下软倒在地,抱着腿大声叫喊起来。
“看来还是你自己比较需要。”霍云浅笑了笑。
原本已经从阁楼走下来的男人恰巧见到这一幕,惊讶地眨眨眼,露出会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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