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大人查案辛苦了。先前的防盗法子,不知大人用得如何了?”
钱振年马上眼睛亮了,笑得合不拢嘴,“好用,简直太好用了!”
虽然官衙里人手足够毋须什么防盗,可他把这板子叫人给岳家装了一些,五六天的功夫就抓住了一个翻墙进来的小蟊贼,让媳妇又在娘家大大长了一回脸。
“实用就好。”霍云浅微微笑,将带来的纸包递了过去,“这是我特意从北疆带回来的胡粉,特意留给尊夫人妆面。”
钱振年正要接过,忽然想起先前的案子,原本已经伸出去的手局促地收回来搓了搓,嘿笑道:“这个……无功不受禄,怎么好意思……”
“怎么会没有‘功’呢?”霍云浅飞快地打断了他,“钱大人了结了我家那桩婢女之兄杀妹的案子,给了我一个交代,也算是对得起先父的栽培,这点小礼物还是收下罢。”
听到那件案子,钱振年脸上的笑容更加勉强,可到了现在,他更加不能不接这个纸包,直接颤抖着手将那包胡粉默默拿了过来。
霍云浅往四面环视一圈,忽然道:“我瞧着这官衙似乎有些……”
“有些什么?”钱振年声音有些发颤。
这位县主难道真的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么……若是如此,她是否真的看出他如今夜夜被鬼缠身的痛苦?
霍云浅收回目光,淡淡落在钱振年面上,为难地道:“钱大人,这事儿似乎不大好说,实在……”
钱振年心中了然,赶忙道:“请县主到内间说话,贱内也想知道此事该如何化解!”
他看了看似乎有些好奇地凑过来探听情况的衙差,脸色变了变,“都滚出去!没活干了吗,老爷我等会就打你们的板子!”
衙差们赶紧都四散开去。
瞧着周围人都散开了,霍云浅淡淡一笑,也示意刚刚跟上来的银屏退后,这才快步走到钱振年身边,压低声音道:
“入内倒不必。只是我在北疆听说,这些妆面之物不仅是闺房有用,甚至还有驱邪之功,那些化外蛮夷至今还有用这种方式。”
钱振年瞬间精神一振!
官衙夜里闹鬼,却只针对他,他猜想是因为那被杀婢女的老娘作祟,可又实在不敢出去请大师驱邪。
不然的话,岂不是让人知道了他故意错判、只为匆匆了结这桩案?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纸包,略一掂量,不禁有些遗憾。
就是分量太少了点……
霍云浅目光流转,将钱振年的表情变化一一看在眼中,唇角一勾,若有所思地道:“胡粉并非所有人都用得起,所以听说,有些人会用面粉代替,效果虽差些,可若能用面粉掷中那鬼怪,效果却是比洒胡粉还要强。”
钱振年眼前一亮,感激地看向霍云浅,拱手道:“多谢县主提醒,县主大恩没齿难忘!”
“好说好说。”霍云浅微笑,目光在他眼下的青影上扫过,当即告辞了。
是夜,京兆尹衙门的一声巨响和漫天的火光,让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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