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韩府东院,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
一个年龄只有十一岁的少年正蹲坐在桌子上,左手拿着一块龟甲,右手拿着几块古钱币,姿势古怪,嘴中念念有词。
“天乾云造,地转星河,煞恶率我,请神明载……”
少年身穿淡墨色的儒袍,宽广的袖子被他挽起,露出了瘦小的手臂;镶着红玉的鹿皮长靴早已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少年索性将裤腿也挽了起来,就着两条白净的大腿原地盘腿坐下。扎头发用的束带被他取下,绑在额前。
就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田边插秧的农夫。
身旁的丫鬟们想劝又不敢劝,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红了脸。
只见少年将钱币放进龟甲中,左摇三下,右摇三下,然后煞有其事地将钱币倒了出来,。
“七枚钱币,一正六反,正是六厄攻阳的大凶之象……”少年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这几天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明显是被人侵犯了的气域……韩家突然多了一个跟我韩哲命格相克之人,是谁?!”
“是我!”钟管事走进房间,朗声说道。
“好你个老钟,又来找我干嘛?”韩哲双臂交叉,翘着下巴问道。
“没大没小!”钟管事克制着怒意:“身为韩家子弟,衣冠整洁是最起码的礼节,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钟管事跟随韩员外多年,在韩府中颇具威望,也从小看着韩家的子孙长大成人。韩府之中,胆敢呵斥韩哲的人不超过五个,钟管事便是其中之一。
“你懂什么,占卜星象需要沟通天地灵气,身体露的越多,与天地灵气的交汇就越多,算得就越准。”
“算得准又有何意义?”
“哼哼!等我成名之后,大把姑娘求着我脱光了身体给她们算姻缘,你们羡慕都来不及。”
“混蛋,你这脑子里都是写什么歪心思!”钟管事迈步上前,一把抢过韩哲手里的龟甲和古钱币。
韩哲闪躲不及,手中之物被钟管事夺去,脸色有些难看:“你干嘛?有事说事,干嘛抢我东西?”
钟管事怒道:“老爷吩咐过了,家里禁止出现任何跟玄学之道相关的东西,这些东西我没收了。”
“哼!”韩哲撇撇嘴:“就知道拿爷爷来压我。”
一听到爷爷,韩哲就不敢造次了。
钟管事从怀中取出手稿,啪的一声将手稿拍在桌子上,叮嘱道:“这是老爷当年修行的手稿,好好研读。”
“你拿走吧,我懒得看。”韩哲扭开了头,满脸写满了抗拒。
“看不看由你,晚饭的时候老爷要提问,答不上来的话,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言罢,钟管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韩哲瞟了一眼一旁的手稿,嘟囔道:“儒道有什么好玩的……”
翻身从桌子上跃下,韩哲望向一旁的丫鬟们,下令道:“小爷我闷了,你们几个,去院子里帮我抓来几只蛐蛐给我解解闷。”
“少爷……”丫鬟们连忙劝阻道,“老爷特意让管事招来手稿,你还是先看书吧,斗蛐蛐等晚饭过后也不迟,要不然老爷……”
“怕什么?!”韩哲朗声打断了丫鬟们的劝阻:“本少爷我天资聪慧,这手稿我翻一遍便能掌握,有什么好怕的。”
“这……”丫鬟们面露难色,没人敢行动。
“还不快去!”韩哲斜眼道:“难不成你们让我亲自去找吗?好好好!这蛐蛐不长眼,明天要是跑到你们晒在院子的肚兜上,可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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