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微光袅袅。
月倾双看着墙头的男人,缓缓开口:
“帝师大人?”
男子墨袍迎风而动,负手而立,面具下冰寒的眸子微微闪烁。
月倾双看向了那堵墙,真是草率要人命啊!
她当时怎么没注意到这两座府邸相连处,仅一墙之隔。
帝夙寒看着下方银袍“男子”,动了动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
飞身落下,直直站在了月倾双面前。
并且,靠近了一步!
月倾双一脸茫然,背在身后的手悄悄一动。
这男人,很强!就凭她如今三个月的修为——哪怕已是灵皇阶,亦绝非其对手。
月倾双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再次开口:“帝师大人?”
帝夙寒动了动眸子,“本尊,没有不适!”
什么鬼?
月倾双不知道的是,帝夙寒厌恶女色,这三年,女人绝近不得身。
帝夙寒暗沉着眸子开口:“你是女子!”
月倾双瞳孔微缩,只是夜色下,又有面具遮掩,帝夙寒看不见她突变的脸色。
月倾双很快调整好了心绪,用了伪装许久的声音道:“帝师大人何出此言?
本国师,看着像女子吗?”
帝夙寒轻笑:“看着,是不像!”
月倾双回以潇洒的转身,淡漠道:“帝师大人夜闯本国师府邸,不太好吧,若是传了出去,可不好听。
又或者说,帝师大人有急事吗?”
帝夙寒回头,夜风扶起高高束起的长发,额前几绺碎发散在面具之上。
月倾双见他未开口,正欲回头,却察觉到面前突如其来的危险。
堪堪躲过,望见手腕处细细的伤口,利眸盯着帝夙寒。
眯了眯眸子,几根银针便从指尖飞了出去。
“帝师,这是何意?”
方才,帝夙寒的手,明显是为她脸上的面具而去的。
帝夙寒微微一顿,方才不知为何,他竟鬼使神差的想揭开她的面具。
想看看她的脸。
随意摆手打掉了迎面而来的银针。
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你的面具同沧城本尊见你时,一样的材质。
所以……”所以不用他说,他就是知晓了她是女子。
所以,她也许,真的是……
月倾双暗道该死,这狗男人怎么观察这么细致?
月倾双索性不再打哈哈,开口道:“帝师觉得,几人会信?”
有冥夜的簪子在,她丝毫不惧除了他以外还有人能识破灵簪幻术。
帝夙寒将手背到身后,缓缓开口,“本尊,唐突了!”
随后飞身而去。
月倾双定在原地,眼中几分疑惑。
每次同他有交集月倾双就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男人,莫非真有间歇性精神病?
……
一墙之隔,却天差地别。
森然阴沉的帝师府,胤紫与凤宸终于等到帝夙寒回来。
他进门的那刻,胤紫原本躺着的身子,忽而弹跳了起来。
凤宸疏离的双眼忽然有了亮光。
帝夙寒将一个小玉瓶放在了桌上。
里面,悬浮着一滴鲜红的血,凤宸看向那个玉瓶,眼中的亮光更甚。
胤紫看向一袭墨袍冷峻无双的男子,开口道:“这是,国师的?”
“嗯!”
只有淡淡的一个字,但胤紫觉得他说的极其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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