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赵云今一心想着怎么赚钱,却不知道安阳第一纨绔的秦家二少已经盯上了她。
最近这些日子,秦天宝一反常态的乖巧懂事,不仅不出门摘花遛鸟了,而且还天天在家里陪着父母,乖得就像只毫无伤害的小狗似的。
就连秦迎风都觉得孩子最近是不是转性了,晚上的时候,他扶着刚算完账的龙莒回到屋子。
“你说天宝最近这么乖巧,是不是真的长大懂事了,也知道替你平日辛苦,想明白替你分担些事儿了。”秦迎风给龙莒倒了杯温水,递给她道。
龙莒接过水喝了一口,朝秦迎风嗔了一眼,又将杯子递还给他。
“除非六月飞霜了,要不然这小子会转性?我才不信。”
秦迎风摇摇头:“我觉得不是,自从天贵变成那样之后,天宝什么时候这样乖过?看来那个赵家的县主对他的影响还真是大,我看要不这次咱们就先看看那孩子吧,万一正好是个能管的住天宝的呢?”
他追上去,看着龙莒卸下簪钗。
龙莒看着铜镜中那个与自己相伴了几十年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万一不是怎么办,岂不是白费功夫?”她站起身,转身去了屏风后面换衣裳。
“这量媒量媒,可不是就得打量打量嘛,再说了,这量媒说亲长的也有花上三五年的,咱们又不着急,不过是先看看嘛……”
秦迎风看着龙莒换了身家常衣衫从屏风后走出来,他一把拉住龙莒,将她圈在怀里,硬要等她一个答复。
玉树临风的模样,再加上那坚定又讨巧的眼神,龙莒瞪了半晌,终于败下阵来。
就听她微微叹了口气。
“好吧,就听你的。”她从秦迎风的怀里挣脱出来,上了床,“快歇了吧,就算要相看也是明日的事情了。”
秦迎风闻言熄了灯烛,也掀了被子,却搂住了龙莒。
“你说你这么乖巧,叫为夫如何是好?”
语气中带着微醺的缱绻,还有几分不可言喻的暧昧,开始龙莒还有几声拒绝的推拒,到了后面都是缠绵的细语。
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秦迎风就找了管家过来说话,秦家的大管家同样姓秦,叫秦仲海。
“你先去探探安阳县主家的情况,记住千万不要让二少爷知道了。”
秦仲海恭声应是:“……大少爷近日情况不太好,延年堂的大夫看过了也不见好,是不是再请其他的大夫看看?”
秦迎风想起自己那个双腿残疾的大儿子,神色间便多了几分惆怅。
“听说西县有个姓欧阳的大夫医术不错,去请过来给天贵瞧瞧吧。”
“老爷,那位欧阳大夫据说云游四海去了,留下一个嫡传弟子坐堂,您看要不要请他的弟子过来给大少爷看看?”
秦迎风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弟子就弟子吧,你记得约束大少爷,虽然西县那边是给穷人问诊的,但也不可失了礼数。”
秦仲海得令退了下去,出门之后,他才从口中叹出一口气来。
大少爷近年的脾气越发乖戾起来了,老爷那样闲云野鹤的一个人,表面上虽然从不显露,可只怕是心里也不好受啊。
感慨不过片刻,秦仲海便吩咐人去西县拙草堂请裴彦过来问诊了。
可此时的裴彦却并不在拙草堂内,而是在安阳县郊外的一处荒芜偏僻的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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