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不能挨了打,还得贴脸上。就让她每年交公粮。”姜有利道。
姜老汉还想说什么,姜灵昌连忙道:“爷爷,我知道你心疼三叔。可大奶奶的脾气您也知道,咱们的好意,她可能还不愿意领呢!您就别操心了。”
姜老汉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
她说了不稀罕,就是真的不稀罕。
可他不忍心啊!
能省好多口粮的。
他扫视一圈,所有人都不说话。
姜老汉叹口气:哎!本是一家人,咋闹成这样了呢?
……
空间的恢复和玄云宗吐纳术第一层的突破,让灵汐觉得自己仿佛又脱胎换骨了似的,精力充沛的很。
一连几天,大姐都拘着她去山谷里打猪草。
用大姐的话就是:一眼看不到,她就溜没影了。以前就灵雪一个人闹腾,现在多了个小妹,俩人合伙都能把家拆了。
灵汐不是个闹腾的性子,可她又的确是坐不住。
奶奶倔强的眼神;每天陪着哥哥苦读的油灯;二姐如获珍宝,反过来倒过去反复书写的纸张;父亲偷偷躲在角落落泪的愁苦背影……
还有秀才大哥眼中的深意,大伯眼里的歹毒,陈氏恶狠狠的样子。爷爷……
这一切的一切,犹如重锤敲击着灵汐的灵魂,让她再也无法躲避。
本以为到了这里,有祖母疼爱,父母关怀,兄姐相护,自己做一个合格的小孩子慢慢长大就是。
然而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孩子。
骨子里的那种傲气,让她没办法忍气吞声的活着。
从小在富贵窝里长大养成的奢侈,也让她没办法适应如今的拮据生活。
受苦受累她不怕,怕的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她想保护这里的家人。想要改变这一切被动的局面。
得想办法让家里富起来。
有了钱,就能让奶奶过上呼奴唤俾的日子,有了人,就再也不怕老宅的强势了。
可这钱,怎么挣?
……
“小妹你在看啥?”姜灵雪坐在妹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只看见蓝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我在看凤凰山。”
“你又想上山了?”
“我在想怎么吃山。”
“犯癔症了?山哪能吃?要吃也是吃粮。”
“哎!我这不是不会种田吗?”
“种田有啥难?跟着老辈走,看着老辈练,前人咋办就咋办呗?”姜灵草道。
这些老俗语,打小她就会背。
灵汐不由乐了。
姐妹三个说着话,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还有一个孩子的哭声。
“怎么了?”姜灵雪连忙大声问?
“黑牛家亲戚被长虫咬了,是带毒的金环。”有人带着哭腔说。
一听说是金环蛇,所有孩子都惊叫起来,有跑回村报信的,也有拿起棍子扑打草丛的。
灵汐灵雪姐妹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两人鼓捣的蛇药。
灵雪:“能用不?”
灵汐:“可以试试。”
说着话,两姐妹同时扔掉手里的背篓铁铲,向哭声跑去。
此时,一个衣着光鲜,大概十来岁的男孩子,正坐在溪边“哇哇”大哭。
黑牛手忙脚乱地在挤他腿上的伤口,还有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焦急地蹲在一边,他一手拿本书,一手里拿着一条金环蛇的尸体。吓得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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