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粗犷,似是和夫子没学丹青有关。
其中主要屋舍位置,以及文气汇聚之处,则是清晰明了。
......
“又是进士楼?”
待得杜清平回了牧州书院,苏野的目光,重新落到那标记着“进士”两个小字的楼阁上。
这幢三层小楼,气象瑰丽。
远非周遭的楼宇可比。
“先前的夜魅姜婉儿,接连炮制《毕方杀人案》和《东郊盲女案》,莫非是为了收集怨气,供养鬼眼。”
“《陆氏灭门惨案》,则是献祭。”
“不知这令院首疯癫,一众儒生生死的进士楼,又是为了何物?”
对着图纸,端详了半晌。
直到将书院的每一处院落,都烂熟于心,苏野却是孤疑又起。
--前面两桩悬案,都有所取舍。
唯独青阳书院,却留下了书院开宗立派的文气?
“罢了,便等灵韵姐醒来再问吧。”
********
“天杀的朱阿福走了!”
“哒哒哒~~~”
行将傍晚,福伯打扫完院落,又为楼里准备好酒食,便赶回牧州书院旁边的家中歇息。在窗台来回蹦跶的六喜,立刻扯着嗓子啼叫。
“六喜,没礼貌!”
正在盘点花有容银票的苏野,神情尴尬。
抓起桌上的核桃壳,砸中喜鹊头上的呆毛。
悔不该从书院回来,就学着朱李氏骂街:你个天杀的朱阿福啊......
喏,居然被这贼挫鸟学去了。
“多给的两百两,却是补全了谢家茶摊的窟窿。”
见得花有容,似是因为评花宴的可喜战绩;在原先二百六十两的基础上,多付了二百两,苏野自是眯起了双眼。
“本宫要芙蓉阁的水粉。”
沈幼鱼抓着壶酒,靠在窗外的树杈上,夜幕已经降临。
忽然发声,却是唬得六喜往苏野怀里蹿去。
敢情这贼挫鸟,也怕鬼啊?
......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
“灵韵姐如此上心,难不成是有了心悦之人?”
第一次见得沈幼鱼除了名茶,好酒之外的喜好,苏野不觉矢口打趣了一回。但见得人间不值得抬眼看来,便没敢继续取笑。
“要让本宫心动,除非那人有苏小子的眉眼。”
苏野听得,打了个寒颤。
撩什么不好?
非得撩鬼。
玩过火了,小心睡梦中被人带走。
返身去看,八品鬼师已经卷起木剑,躺靠在床头。
“咦,这木剑内居然有个拘魂法阵,不知那陆姓盐商是从何处得来?”倒入阴气,见得木剑处腾起道道拘魂夺魄的灵力,沈幼鱼妙目一动。
“可有破阵之法?”
“咔嚓!”
话音未落,做工粗劣的木剑从中崩断。
苏野:“......”
银杏轩内,瞬间鬼气纵横。
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味,顷刻蔓延开去。
“救...救救我女儿!”
虚弱至极的求救声,从一名男子虚影中传来;其身周,却是无数道不太真切的细线。随着鬼瘴凝实,诸多尸体,旋即在窗户旁罗列开来。
均都脸色煞白,一看便知是精血抽离的表征。
“疼...好疼......”
便在陆府诸多尸身,按古怪阵形排列之后。
--余光惨白的窗户上,则是出现了一名一张来高的可怖鬼影!
偌大个身体,仿佛被从中斩开。
边撕心裂肺的喊着“好疼”,边虚空拨弄着什么。直到窗棂震动,苏野眯起双眼,方才看到每具尸身上,均都缠着一根血线。
诸多心血,汇聚到鬼影身上。
那从中斩开的妖鬼,便如同穿了一身红衣。
红衣下的断肢,正有新鲜血肉,不停翻卷而出。
令人见之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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