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只拉了阿喜一下,阿喜的胳膊就被小桃抬了起来。顿时,一小截的胳膊就露了出来。
便是这么一下,阿喜就给惊了一跳。
阿喜的胳膊上,满满的都是伤痕。新旧不一,有些甚至因为她昨晚一晚在树下受潮,有些翻卷开来了。
看得出来,这些伤都还没来得及愈合,就已经添上新伤了。
“这…”年媛媛看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侧的顺子同样也是一惊。这伤痕,可谓是满目疮痍,十分可怖的了。
雍亲王府里头,责打奴才其实是被允许的。
毕竟奴才犯了错,若是一点儿惩罚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但好似阿喜如今这样…却显然已经超出了惩罚的范围了。
“顺子公公,这…”
年媛媛原本是想要将阿喜给送回张格格那儿的。
到底是她跟前的人,她越俎代庖处理了也不好。
可现在,她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阿喜究竟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她都还不知道呢,若张格格便是那个始作俑者,她这么送回去了,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奴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顺子这么说着,就冲着年媛媛颔首,又道:“奴才这就去悄悄请了大夫过来。”
“就说是我今日一早偶感不适。”年媛媛也表示赞同,又补充道:“别让我额娘知道。”
顺子应了,就去办了。
小桃很快招呼人将阿喜给扶了起来,就进了东面的一间厢房里头。
将阿喜刚一放下,她好像就有了一点点的知觉。
“我…”阿喜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瞧见年媛媛以后,好像还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认真地看了看,还没怎么说出话来,就又再次晕了过去。
看着阿喜这样,年媛媛也是叹息。
可惜她不懂护理的知识,此时看着阿喜满身都是伤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须臾以后,顺子就请了大夫过来。
那大夫十分老成,也不左右打量王府的奢华,只到了床榻跟前,瞧了阿喜一眼,眼底里也是流露出惊讶来。
“这位姑娘身上的伤,有溃烂发炎的迹象。且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看着样子…又有些受凉,此刻已经发热了。”
大夫看着阿喜的惨状,也有些啧舌,当即也不再多话,忙写了药方。
药方写好了以后,就要帮阿喜处理这些伤口。
可阿喜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有些甚至还有些深并且没有愈合翻开了,是需要拿了针线进行缝合的。
这个过程十分痛苦,即使是昏迷着的阿喜,眉头也都是紧紧地皱在一起的。
年媛媛在一侧看了一阵以后,也是心揪。后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屋内都换过了好几盆阿喜身上擦拭过伤口的血水了。
看着那血水,年媛媛仿佛都能够闻到一阵血腥味似的,十分难受。
走出屋子来到游廊底下,闻着院子里的花香,年媛媛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
“侧福晋,这实在是太吓人了。”
小桃帮着喂了阿喜喝药了。这才出来到了年媛媛的身边,道:“阿喜什么都不肯说。可奴婢觉得,应该就是张格格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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