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福晋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大实话,整个人险些就被噎住了。张了张嘴显然给气了一下,半晌才道:“那你们更要好好读书!争取你们能够赶上你们的弟弟!连弟弟都不如,像什么话?”
“是。”弘昀扁扁嘴,虽然有些不甘这么被自己的额娘数落。可想着素日里头阿玛额娘的严格,还是只能默默点头应了下来。
至于弘时…
“弟弟天资聪慧,又勤勉。我与哥哥怕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各人天赋不一样,夫子也说万事莫强求。额娘,我觉得我们应该也要认清现实才好。”弘时说得豁达,也是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
年媛媛听得有些忍俊不禁,险些就没憋住笑了出来。
前头乌拉那拉氏正在和钮祜禄氏说话,倒是没听见后头的动静。不然指不定,她俩还会如何“掺和”呢。
“你…”李侧福晋又是给气得不轻。当即伸手,直接就在弘时的脑袋瓜子上头给敲了一下。
弘时闪躲不及,只好摸了摸自己有点疼的脑袋,喃喃道:“儿子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额娘怎么还不让儿子说呢?”
“李姐姐。”
年媛媛看着李侧福晋险些给气得一个倒仰的性子,这才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她。
“这是宫中,还是不要喧嚣比较好。弘时天性活泼,其实孩子们都有各自的天赋,不必样样都如此拔尖的。”
年媛媛说着,转头又看向弘时,笑道:“你那先生呀,兴许从的不是儒学,而是道家吧?所谓随心随性,便是这个道理。”
“对,对!”弘时连忙想要跟着符合,可转眼一看自个儿额娘的脑门上都快冒出青烟来了,这才终于连忙闭了嘴。
一路出宫,众人再没说什么太多的闲话。
年媛媛只想着自己心里的事情,回府以后就连忙回了暖春院,将今日的事情全须全尾的讲给了桂嬷嬷听。
桂嬷嬷听完,也是忍不住皱眉。
“不曾想,那背后的金主竟是十四福晋。这般财大气粗,真是让人觉得…”桂嬷嬷摇头失笑,显然后头的几个字便是“哭笑不得”了。
那一箱的金子,显然不是店铺老板能够随意赔付的。
该是十四福晋看上了那屏风,却听说有人订了以后,才拿出银子来支付给老板的。
好物无定价,主要还是看喜欢这东西的人觉得它值不值了。
就是不知道十四福晋这么大的手笔,是授意十四阿哥那儿说是要给额娘选个贵重的礼物,还是说这单纯只是她自己的意思?
“话是这么说…”
年媛媛想起桂嬷嬷当时回府时一副不大气顺的样子,便道:“我觉得这事儿,咱们还能折腾一下。不过…却要做得掩人耳目一些。”
“侧福晋想要如何?”
桂嬷嬷面露疑惑,忍不住就发了问。
“咱们又不是软柿子,哪儿能任人拿捏?先前不过是不知道是谁截了咱们的胡罢了。如今知道了,当然不能白白给她这么欺负。”
…
翌日。
桂嬷嬷命人领着一群地痞流氓,就在那间店的门口围住了。
“我家老爷来京城行商,回乡时原本准备给夫人带回礼物。岂料给了十两金子定金以后,那礼物却别人给买走了,还退回了五十两的金子作为赔偿。当真是财大气粗,抢走礼物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十四福晋!真是天理难容,这世道做商人都不讲诚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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