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说话从来惜字如金,如今这样问起来,想必也是有他的理由,燕定南决不能隐瞒。
便有些尴尬说道“是。。。是我大姐出嫁前,赤霞的聘礼,一直玉簪。”
此话刚一出口,萧御的表情却是燕定南从未见过的模样。
此时的萧御像极了燕定南听到木双把玉簪当了二十两的样子。
想必也是因为她如此糊涂气的无可奈何。
面色一会青,一会白,舌头抿着嘴唇,抬起头不知道对燕定南说些什么好。
燕定南自然知道玉簪的珍贵,可好得是个公主,也不能像木双一样出奇制胜,先给天宗跪下吧。
燕定南被萧御这张冰块脸看的心虚,吱吱呜呜也没说出来什么有用的,只好强行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些了!咱们快进去看看吧!”
迷迷糊糊中,燕定南带路,萧御跟随,二人一同来到了燕国公的后院内。
扒开一段蓬乱的树丛,这便是进了隐楼的门,隐楼墙的外面便是护城河,护城河的下游便是国宗,除了国宗,下头串连的还有五州余下三国,乃是当年老天宗命人修造。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幽暗处行走,燕定南彼时同瞎子无异,只恨他们俩老头儿选了个这么个鬼地方。
好在这还只是个普通训练的场所,并无任何暗器设立。
正慢慢走着燕定南忽觉得有一双手一直在拖着自己的肩肘,护着自己前行。
二人行至光亮处,还未踏进门内,便听到两个人的声音强强对决
“求”
“不求”
“你快求我嘛!”
“我说我不求!话说隐楼中,燕国公同定一师叔正检查着面前横躺的两具尸体。
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燕公魁梧站在身后,定一瘦骨嶙峋站在前侧。
二人虽一同阿卡只能和尸体,打量尸体的眼光却截然不同,燕国公从年轻便见惯了横尸遍野,尸体就是尸体,毫无观赏可言。可这一点定一不一样,哪怕他的师兄负一也没有他这样变态的细腻。
在他眼中,所有的尸体如同精心雕刻的木偶,每一个都有他的独特之处,无论多么血腥的物体在他眼中皆变成了凄美的艺术。
彼时,定一的手不愿破坏这种美感,只在空中比比量着,精确的丈量着两副尸体身上的道口,眼神极为沉迷。
燕国公在一旁许是等了许久,双手背后身子往前探去,不耐烦问道“臭皮老道,你到底看出什么门道了。”
定一瞥了燕国公一眼,得意笑着,迟迟不肯搭话,燕国公急得不行见这老头儿还跟自己卖关子,一时吹胡子瞪眼,重重的哼了一声。
定一见燕国公如此着急,便故意娓娓道来“此乃短刃所伤。”
“哼,这哪里看不出来,你个臭皮老道再耍嘴皮子别怪老夫找人把你扔出去”
定一一听仰天大笑,直骂了两声蠢材。燕国公见了老友当年的泼皮劲儿又上了来,直抓着定一的手就要将他扔出去。
定一边笑边规劝到“且慢且慢,我好好和你细说。”
燕国公听了这话才肯撒手,二人前后又走到尸体前,定一指了指那藏金轩老板的五处刀伤,细细说道“你看这五处刀口,正常的人被捅伤皆是鲜血,应是黑红,可这凝固在这的血迹却是紫红。”
燕国公仔细一瞧,确定如此,思忖片刻,直说道“难道这人在被杀之前已经身中剧毒?”
“不错。”定一点头说道“此毒乃是虫草所制,一旦进入肺腑便会全身奇痒无比,解毒之法只有一个。”定一顿了顿说道“就是死。此痒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痒,中毒之人别人打他不但不躲,还求求人刺杀自己。”
“竟如此狠毒。。。”燕国公缕着胡须说道。
“想必这主仆二人是动了不该动东西,所以对方才用这种狠辣的手段逼问。这帮人一早就没打算给他们主仆二人活路。”
“此虫草非彼虫草,五州之中只有一处可寻”定一大师看完尸体仰头一笑,转身边依靠在了椅子上,翘个二郎腿开始喝酒。
“什么地方?””燕国公问道。
“你求我。”定一大师打趣道。
这燕国公难得遇到老友,也藏不住儿时脾气,一下子变成了老小孩,连连摇头。
定一却不依不饶,非要他求上一求不可。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在这幽深的房间里不顾外人的拉扯了起来,像是两个老顽童一言不合便耍上了小脾气。
两人正在争执,未曾看见来人,只听门口一声尖锐的女生喊道“父亲师叔你们干什么呢!”
二人闻声齐刷刷的往门口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一黑一白,面色惊恐的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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