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出口吓得木双双腿发软,险些哭着瘫下去。
燕定南不顾他的丑相,只嘱咐他看管好玉牌,仔细说道“你不必担心,此乃宫中之物,衙府大人见了如见国公。就是见了你去,也要下跪的。”
木双哭丧着脸说道“公主,奴才真的不敢带着死人回来呀,公主为何非要对那两具尸体上心呢。”
燕定南翻了个白眼,稳稳抓住木双的胳膊,胡乱想了几句说辞。
“不是叫你带他们回来,只是叫你去提,你去了只说三公主诞辰在即,衙府守城不严致城中祸乱,如今民心惶惶,国公盛怒,让他们速速那送死人进宫去,由宫里彻查。”
“能不能换个人去呀。。。”木双含泪说道。
“不行,此事现在只能你知我知。你且放心,你只摆好样子传话便是了,他们听了定然惶恐,就算是为了表现也断然要亲自护送尸体入宫的。”
燕定南此时没了耐性,连哄带骗的将木双弄了过去。
她私心想着这贼人既然敢闹事可见就不曾怕事。如今唯有速速有了定论她方能安心。
彼时,她独自走在路上,打了火折,将手中的灯笼燃气,一面想起了萧御,当夜他遭歹人行刺,身负重伤,如今这才多久便又有了坏事,环环相扣,燕定南觉得兴许就是这一伙人。
若是从伤口能查询到什么便是再好不过了,可眼下谁才是可信可用之人呢,可光有伤口查到又有什么用,贼人在那,图谋些什么,她全然不知。
燕定南不禁觉得寒心,硕大的燕国都城里,如今却没了能真正可用人。
走了许久,燕定南才发觉自己竟又走到了小巷子里,如今城里不安分,还是快些行至大路上去好。
说着她便朝着光亮充足的地方走去,忽然慢下脚步,听着身后脚步声促促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她手中灯笼又握紧了些。
忽的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渐渐急促,燕定南心中正警惕着,一把大手朝着她肩头狠狠地握了过去。
燕定南将手中灯笼转身一踢,正挡在她二人中间,她见那人被拦住正准备从后身跑走,只要跑到大路上那人便不敢作甚。
奈何那人一把手从灯笼中穿了出来,再一次抓住燕定南。燕定南转身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与那人在灯笼两侧一攻一守了起来。
燕定南趁着那灯笼被人影打了下去,一拳便打了过去,正被那人拳手握住。只见那人哈哈两声。指着歪头的小女娃笑道。
“又偷懒了不是。”
燕定南定睛一看,心中大喜,高声喊道“师叔!”
燕定南的这位师叔法名叫定一,早在她和她师傅在五州游历的时候,这位定一大师就已经在五州之外的花明柳暗处逍遥了。
燕定南儿时只觉得他有趣便常常厮混,但听师傅所言,他俩当初乃是一同问道,却因定一破了规矩被逐出师门,直到师门树倒猢狲散,他二人才得以相聚。
定一这一生的漂泊实属被迫,但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燕定南这位师叔的道行却不比她师傅差上半分。
话说二人匆忙回了宫中,待燕定南的这位师叔在侧院洗了个通透,褪去酒臭的布衣,换上燕定南早早准备好的棕灰道袍,燃上一根上等的零陵香,将洒落的发髻重新盘好,这才看得出那不落风尘,仙风道骨的模样来。
定一手上拿着拂尘将通身又拍打了一遍,正看着燕定南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刚要上前,却见身边的木双捧着自己的臭衣服。
便指着问道“这是作甚?”
燕定南笑说道“自然是扔了。”
定一一听小胡子跟着一翘,对着燕定南指指点点说道“破费。”说罢又点着玉香吩咐“拿去你们浣洗院洗了帮我收起来。”
玉香不敢不从公主的意思,乃又看了一眼,见燕定南点头才应声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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