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的路子是对的,不要怕,天塌下来有二爷爷这把老骨头给你顶着!
二爷爷撑不住了,还有整个老田家给你顶着!
孩子,不要怕,放手去干就是了……”
田子欢戴着墨镜,把油门踩到底,摩托车开的飞快,疾风吹得田子欣眼睛都睁不开,只感觉两边的景致嗖嗖的滑过。
他忘记了危险,牢牢抓着后座,脑子里满是二爷爷当初的教导和鼓励,眼泪忍不住就哗哗的往下流。
呜……
呜呜…….
田子欢艺高人胆大,一路见缝插针,超车加塞,大路堵了就抄小路;一个半小时后,二人终于驰进了田家村。
奔进二爷爷的家里一看,只见屋子里围满了人,主要是老田家的人,也有不少村民,村长孙归元也在其中。
人们眼眶都红红的,几个女人还在抽泣。
“是子欣赶回来了,大伙快让开!”
田子欣发疯似的拨开人群,只见堂屋中间,二爷爷穿着寿衣,脸上盖着一张黄纸,静静的躺在竹席上,左边搁着老爷子珍爱的双筒连发猎枪,右边搁着龙头拐杖。
“二爷爷,孙儿还是回来晚了啊!”
田子欣悲呼一声,赶过去就扑通一声跪下,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屋里顿时哭声一片。
………
田子欣哭了好一会,仍没有止住的迹象,李翠香怕他哭坏了身子,抹着眼圈,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劝道:“儿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当心哭坏了身子。”
“是啊,子欣,你节哀顺便吧。”
“子欣,二爷爷生前最疼你,他在天之灵见你这样,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是的,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走的没什么痛苦,也不算上什么悲事的……”
“你们都不懂,不懂的……
这是我亲爷爷,没有他老人家就没有我田子欣的今天!”
田子欣手一挥,止住了众口,继续大哭。
众人唏嘘着,就由他哭。
他直哭的声音沙哑了,实在哭不动了,才抽搐着身子,断断续续的抽噎。
......
以二爷爷的儿子田归树为首,人们开始张罗丧事,通知消息,买白布,联系火葬场,张罗饭菜等等。
不久,儿子辈的披上了孝衣,孙子辈的还戴上孝帽,村里其他的人则在肩上缠上了白布,每家每户自觉的去镇上买花圈,一时间满眼皆是素白,花圈排列如山。
吃过午饭,县武装部的张部长受郭书记委托亲自驱车赶来了,敬上了花圈,脱了军帽,在二爷爷遗体前恭恭敬敬的鞠躬,敬军礼。
各镇的地方民兵组织也派代表过来了,送来挽联花圈,鞠躬敬礼。
到了下午四点,村长孙归元又跑来说,江城军区几位首长也要赶来,当初他们曾经和二爷爷一起战斗过。
二爷爷是老红军,人们都说凭他的资历若不是当年坚持转业回来搞家乡建设,一直呆在军队里,级别一定不低。
配枪,配车,配警卫,那都是必须有的。
凭老爷子的威望,在地方上为儿孙们谋份机关饭,还是不难的,可老爷子就是不干。
老爷子一生高风亮节,朴素无私,实在令人敬佩。
当夜,田子欣和几个堂兄弟披麻戴孝的的给老人家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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