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沈湖风走回来,眼里带着重重的责备之意,“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当初我救你出来,就是看你无辜。就算你家里有什么世仇,与你一个懵懂的孩子也全无关系。”
“我沈湖风可以为了兄弟赴汤蹈火,但是,你总得让我在拼命之前弄个清楚明白!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我也知道该如何下手,而不是一头懵的为你遮掩...”
何况还不是我一个人,现在连菱歌也被拖下了水,以后的黑衣人会不会把她也列入黑名单上呢...
沈湖风面上看着镇静,其实心里焦躁的很。
文六也同样如此。
不过他的内心里除了焦躁,更多的还是激动和愧悔:人家都和自己交心交肺了,我也该拿出个态度来吧...
“咳咳...待找到先生,我会让他亲自来跟大哥说明白的。”
如果先生还活的好好的,那就有说出来的必要,可是,如果先生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就像这样活着也不错,能活多久算多久,这样,不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心愿?!
沈湖风听了他这模棱两可的话,不禁抿唇看过来。
文六面色苍白,眼神却是诚挚又悲伤...
“不急。你先好好养伤。不是担心荣先生的下落吗?可否告知我他的住址还有常去的地方,我去帮你找找看...”沈湖风压下眼底的急切,微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不用了。大哥昨日喝醉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文六攥住了沈湖风的手,攥得紧紧的,好像在做出什么保证似的。
沈湖风回握了他一下,笑意更深了:“我没事,找人要紧。”
“我已经将这事托给林公子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有消息。”文六盯住了沈湖风的脸。
“林?小林?”沈湖风的笑僵住了,他半张着嘴结巴道,“难...难道...”
“对。林公子是荣先生的人,他的职责就是保护我。”
“什么时候?难道从一开始...在牢里就?”沈湖风眉头深拧:这个小林,太不够意思,藏得太深了吧~
文六赶紧摇头苦笑,“不是不是...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是什么身份,是后来先生找上了门,他才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也提前告知我了,要想靠着他保命,还不如靠着张妈,因为他除了会剖尸会点医术以外,半分武功都不会。”
“竟是这样?!”沈湖风有点难受的心突然又舒服了许多:只要不是一开始那家伙就瞒着自己就好!
我沈湖风自认交了两个真心以待的朋友,一个瞒着还好说,两个都瞒着的话,那我做人得有多失败~
出了文六的房间,沈湖风走到院子中间发呆。
他此时的脑袋不仅有点痛,还很是乱...
“怎么?还醉着呢?这么大的太阳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严菱歌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了那傻乎乎的身影:现在可是六月啊大哥!您这是想要再中一次暑,再晕一次?
“咳咳...你醒了?”沈湖风略带着点尴尬,走到了她的面前。
“嗯,张妈做好了饭,你吃不吃?吃不下的话,灶上应该还有解酒汤...”严菱歌一边说着一边往最凉快的花厅走。
“解酒汤?”沈湖风愣了愣,几步跟上去问,“昨天我为什么要喝酒来着?”
“你忘了?”严菱歌止步看着他。
“嗯,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是你让我喝的...”沈湖风懊恼的挠头发。
“忘了好,忘了妙!”严菱歌慵懒的笑笑,笑完脸色一变,指着他的鼻子凶巴巴的训道:“酒品这样差,记着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一滴也不要喝!”
“喝什么?也让老头子我尝一尝!”
沈湖风听了教训还没有说啥呢,门口突然传来了沈权的大嗓门。
“祖...祖父?”沈湖风这声喊得是战战兢兢。
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做亏心事,祖父总会找上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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