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秦氏惊得浑身一哆嗦,看看面色不虞的沈湖风,心思电转,“刚才我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儿子都听到了。母亲说将菱歌的嫁妆都拿去还了账,都还了什么账?儿子怎么不知道咱们家还有外账?!”
沈湖风看看仅着中衣呆愣在榻前的沈宛若,面无表情的说:“若若,你先回去!”
“二哥你?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母亲这里来干什么?专门来偷听的吗?为了严菱歌,你真是够了!”沈宛若披起衣服,气恼地指着沈湖风开了骂。
“你才真是够了!平日里顺走菱歌的东西也就罢了,书屋着了火你不去安慰安慰你二嫂,反倒跑到这里来要钱?小小年纪,你这心怎么就这么贪呢?!”
沈湖风说着,直接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往外拉,“给我安生回去睡觉!还有,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欺负菱歌,我饶不了你!”
“二哥你的心才是坏的,黑的,偏的!她严菱歌哪里好了?我才是你的亲妹子好不?!诶!你你你!你开门啊你!”
沈宛若被沈湖风拉出了门,又被关在了门外边,气的她直接伸脚就要踹门!
“小姐,你还是先回去吧...”听喜突然来到了她的身后。
沈宛若骤然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吸了一口冷气颤巍巍转过身来,“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母亲的院子里?”
“我是老太爷院里的听喜,小姐,让老奴送你回去吧...”听喜笑着说。
“老?老太爷?祖父?!”沈宛若心里更害怕了:她从小就怵祖父,以前去拜见,从来都是跟在母亲后面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
怎么如今祖父的人都来了呢?
沈宛若不敢深想,就是深想了也是白想,回头又看了屋门一眼,她乖乖的往自己院子去了。
屋里,秦氏正眯眼打量着沈湖风,眼睛里的错愕已经换成了怀疑和冷漠。
“你一直站在外面,为的就是偷听我的秘密吗?”
“我?”沈湖风都要气笑了,“呵!母亲竟是这样想儿子的吗?罢了,深夜前来,是我打扰母亲了,不过,我也不曾想到会听到这些啊!母亲还说秘密,那么,您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定远侯府虽说是个破落勋贵,祖父也从不涉政,但是府里三代积攒的财富,也足够养活一大家子人了,怎么到了母亲这里,就成了外债累累,到了非要拿着新媳妇的嫁妆才能还账的地步了呢?”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真的不能理解母亲的苦么?!”秦氏听了这质问,心酸难抑,气愤难当,“你别看咱们府里花团锦簇,好似荣华富贵,其实啊,内里它早就朽了,败了,不过一滩烂泥罢了!”
“母亲这话说的,实在让人难以理解...难道父亲在世时挣下的军功都是假的?咱们沈家何至于就如母亲说的腐朽败落了呢?!”沈湖风皱紧眉头,眼睛里都是不能理解的困惑。
“哼,你还提你父亲!若不是为他,我至于欠下那么多的账吗?!”提到自己的夫君沈业,秦氏反倒怨气冲冲。
“这事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自然大有关系!”秦氏说着,从內室拿出来一本账簿,翻开来给沈湖风看,“你看看,看看,这上面的哪一项开销不是因为他!?”
沈湖风几步走到桌前,拿起账簿仔细的看,“修缮前院,用银五百两...宴请宾客,用银三百...这些跟父亲能扯上什么关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