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菱歌在张妈的引领下,一边奔跑,一边抹着泪:这个傻瓜,究竟里面有没有人,您先问一问再往里冲啊!
到了医馆门口,朴明正抹着泪哇哇大哭呢...
“沈湖风呢?!”严菱歌揪住他就问。
“后...后面...”朴明横膈膜抽筋抽的厉害,说话都说不完整了。
严菱歌一见他这样子心里就是一沉,直接走了进去问道:“刚才送来的病人呢?”
医馆的伙计脸色也挺沉重,指了指旁边那个屋子说:“在里面呢!”
严菱歌咬着嘴唇闯了进去,一看屋里床上那人,被雪白的单子盖的严严实实,脑袋轰得就炸开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严菱歌挥着拳头就朝着床上人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还喊着:
“你个傻瓜!笨蛋!谁让你跑进去的!自己的命不是命啊!”
“说好了让我吃好喝好,给我钱花的,你就这么样子走了!?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
“我的嫁妆你也没有帮我要回来呢!你个混蛋!”
正打得起劲呢,胳膊却被人给拽住了...
“这位小娘子,你是何人?为什么对着我的相公哭喊?”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位老妇,泪眼汪汪的被两个年轻妇人搀扶着。
而拽开严菱歌的,则是个仆妇打扮的婆子,看样子应该是伺候老妇人的。
“啊?!你的...相公?”严菱歌抽了口冷气:难道这沈湖风神神秘秘的,竟是好这一口?!
搀扶着老妇的年轻妇人眼神不善,眯眼打量了会儿严菱歌后直接道:“母亲,难道这个小娘子,跟父亲有什么不成?为何她会跑到这里来?”
“是啊,父亲才刚出事,我们都还没有赶过来呢,她怎么就先来了?莫不是父亲他..他还瞒着您...”另一个年轻妇人也帮腔道。
“父?亲?他...他能做你们的父亲?!”严菱歌这下彻底糊涂了。
老妇也沉了脸看了看床上,“敢问小娘子是?”
“我,我是他的...”
严菱歌支吾着还没说出口,一个白影就窜进来,拱着手对着老妇道了句:“抱歉!”
然后直接将严菱歌拉出了屋。
“你是他的什么?”沈湖风仅着中衣,散着头发光着脚丫,直直的盯着她。
“你你你..这这这...他他他...”严菱歌看着面前沈湖风披头散发的一张脸,惊得动弹不得。
“你...你不会以为我死了吧?”沈湖风笑了下,没有血色的脸看上去好可怕!
“你没死吗?”严菱歌牙齿咯咯响,她转头看看窗户:青天大白日的,不该闹鬼才是!
“我当然没死。刚才就在这隔壁睡觉呢,然后就听到某人一直在骂我,一直在骂我,我实在睡不着了就醒了!”沈湖风促狭的瞅着她,嘴角扬得老高。
“睡觉?敢情我伤心欲绝的时候,你在隔壁睡大觉呢?!”严菱歌总算想通了,气是不打一处来,“让你睡,我让你睡!接着睡去吧!”
严菱歌挥拳给了他几下,转身就走。
“唉等等啊...我是真的为的救你才晕的啊...你不能不说声谢还打人吧...”沈湖风光着脚丫子急追几步。
严菱歌不理他,竟自往外走,正好碰到朴明肿着个眼睛拎着食盒进来。
“你说你,为什么不给我说清楚!他一点事没有你为什么哭啊?!一个大男人家有什么可哭的啊?!”严菱歌将气也撒在朴明身上了。
“二少奶奶,小的看二爷受罪,自然要哭的啊...您不知道,我们二爷从火里出来,整个人都成黑炭了,小的都以为他活不成了呢!谁知道大夫说他是劳累加饥饿过度呢...呜呜...二爷您干吗?”
说到这里,沈湖风上前一把捂住了朴明的嘴:这小子,话少说一句会死吗?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自己一口饭没吃过不说,还又是挖坟又是抬尸的,是个人他也早累疯了,更何况咱刚才还在火场里揪着心遛了一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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