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还没有好呢,母亲怎么舍得?再说了,有母亲为你打理,难道你还不放心吗?”秦氏故作亲热,起身拉住了严菱歌的手,将她扶到椅子边上坐下。
严菱歌一阵反胃,坐下后,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来,又冲着秦氏甜甜一笑,胖嘟嘟的脸颊上显出了小小的酒窝。
“儿媳自是不放心。”
“嗯?”秦氏被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这话你也真敢接啊~
“母亲年事已高,怎么能一直操劳,这些小事就该儿媳替你分忧才是,再说了,那打理嫁妆的事本来也是儿媳我自己的事啊...”严菱歌嘻嘻一笑。
年~事~已~高?!
秦氏气得指甲都要将椅子扶手抓花了:我今年不过三十有余,连四十都没有呢,你以为我是老婆子吗?真真是气死我了!
严菱歌见秦氏脸色发白,手还一直抖着,赶紧走上前去问道:“母亲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要不要让下人去找大夫?”
“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秦氏咆哮着站起来,“菱歌,性子不要太急了...不要因为没有让你跪祠堂你就忘了昨天犯的大错!”
说完,秦氏狠狠瞪了严菱歌一眼,带着人就要出门去。
严菱歌却是不让她走,颇有些委屈地拦在了她身前道:“母亲,今日之前,儿媳还是懵懂的傻子,是被若若蛊惑才走出了府门,那些婆子护院还对着儿媳喊打喊杀,拿绳子缚住了儿媳的双手...此时想来,儿媳心里多么的委屈痛苦啊...母亲不但没有惩罚那些该死的下人们,反而还怪罪儿媳?
儿媳倒想问上一问,我何错之有?真正的罪魁祸首又是谁呢?母亲可有查到?儿媳竟是不知道,这定远侯府里,竟是由着下人们欺负主子的...若是我知道这样,无论如何也不会嫁过来了...呜呜...”
严菱歌半真半假的捂脸哭了起来,想到自己穿越至此的孤苦,竟是越哭越伤心...
“母亲,儿媳可还等着母亲为我做主呢...您怎么能...”严菱歌喊着,好似撒娇似的扑到了秦氏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如数都蹭到了秦氏素白的衣衫上。
秦氏是又气又恨,想要一把推开她,又碍于满屋子的下人们都在,只好忍下怒气安抚:“那些婆子护院们我早就罚了他们的月钱,也让郭妈去训诫过了...至于那罪魁祸首,早早晚我都会抓住他的!再说了,就算是被人蛊惑,难道你自己就一点都没有错吗?母亲也没有怪罪你啊...不仅没有怪罪,不是还看在你伤着的份上,免了你的惩罚了吗?”
“母亲对我好,我自是知道的。”严菱歌点点头,自己退到了一旁,“等我伤好了,母亲定会把嫁妆还回来让我管着的对不对?”
这?!这怎么这么快又扯回来了呢?
秦氏看着两眼朦胧带着泪光的盯着自己的严菱歌,顿时张口结舌。
“夫人...夫人...”外面有丫鬟急急的喊声。
“何事?”秦氏松一口气问。
“不好了...大爷...回来了!”小丫鬟刚来到秦氏近前,就焦急的喊道。
秦氏满腹的怒气正无处发泄,听了小丫鬟的话,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说的什么话!大爷回来了是好事!怎么叫做不好了?”
小丫鬟被抽得脑袋发懵,浑身抖着跪了下去:“奴婢错了...请夫人饶命...还请夫人移步去大少奶奶的院子看看去吧...”
秦氏听了这话身形一晃:沈默去了军中做校尉,难道是受了伤回来?
哎呀,我的宝贝儿子啊...
甩开严菱歌,秦氏慌慌张张的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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