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外边真的太好玩了!”
人还没进屋,司琴的声音便先传了进来。
刘司思看着一路小跑进来,脸色有点微微发红的司琴,笑问:“说说你都看到什么好玩的了。”
“小姐,这里有好多我们家里不常吃到的糕点,比如冰糖葫芦、麦芽糖……茶、酒的品类也比咱家那里多。不仅如此,各类小贩、商店比那里更是多多了,逛都逛不完。”
“今天我们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沈园。这个酒楼可火了,去的人超多,我和秀英排了半天队才排进去。本来以为好多人排队,里面的饭应该很美味,可尝过后感觉也就一般般,比其他家可能稍微好吃一点,但比咱们家可差远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沈园的菜味道一般还很多人去吗?”司琴盯着司棋和刘司思卖关子。
司棋知道她还想继续说下去,但为了配和她还是问道:“为什么?人傻?”
司琴一副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的模样,“当然不是,那是因为他们的老板沈元。”
刘司思低喃:“沈元?”
“可是城东乌衣巷沈家的嫡长子沈元?”刘司思问。
“就是他!我听人说他是京城第一公子,不仅文武双修,更是一个风流的谪仙,沈园的客人都是冲着他去的。”
“去沈园吃饭的都是小姐夫人们吗?”司棋问。
“有男有女。不过女的多,我听说有好几家小姐几乎每天都去,就盼着哪天能偶遇沈公子呢!真不知道那位公子有多美,能让那些小姐们喜欢到这种程度。”
司棋道,“说了这么多,你们没有见到这位沈公子?”
“没,听说沈公子就住在沈园的三层。传言沈公子曾说元居室内为园,所以这间酒楼才叫沈园,酒楼也不是用来赚钱的,而是用来满足沈公子每天喝酒的。平常沈公子就在三楼饮酒,一般人都见不着,只有那些爱酒的人或风流雅士,入了他的眼,他才会下到二楼雅间与其把酒言欢。我和秀英是在一楼大厅吃的饭,自然是见不到了。”
司琴一脸八卦地讲述听来地沈元趣闻,还为没有见到沈元本人而感到遗憾。
司棋有点宠溺地点点司琴的脑袋,“你这一天就听八卦去了?”
“不是啊,我还打听到一个大消息,沈园的三楼是沈公子的私人领地,从不让外人踏足,但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沈公子的表哥。沈公子是沈家的嫡长子,上边有沈老太爷宠着,天不怕地不怕,单单怕他的表哥。这个表哥也是爱酒之人,没事儿的时候常到沈园的三楼饮酒,躲又躲不掉,这时候沈公子就只能割肉似的,不情不愿地将珍藏的好酒拿出来。你们说这个表哥厉害不?”
“厉害。”司棋和刘司思附和道。
“但你们绝猜不到这个表哥是谁。”司琴一脸神秘地说道。“你们都认识。”
“谁?”司棋问。
“六皇叔安墨辰,就是前几天我们在山里遇到的那个人。”司琴说。
“人们都说六皇叔长得比沈元还要好看,就是性子冷得冻人,可惜那天晚上没有看太清。六皇叔回京述职明天进城,太子负责迎接。听说太子温润如玉,长得也十分秀丽,我也学人家小姐们在承安街他们进宫的必经之路的茶楼定了临窗的包厢。明天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司琴喋喋不休的时候,刘司思脑子里总有一道灵光一闪而过,却总也抓不住。在听到六皇叔的时候,脑子里浮现起太行山里六皇叔将她从程天笑手中救出,询问她黑羽的情景,这时候她突然抓住了那一道灵光,沈墨辰沈墨辰,会不会就是安墨辰的化名。这个想法冒出来,刘司思也是被自己吓了一跳,但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六皇子安墨辰曾在八年前失踪,半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已薨,皇帝下罪己诏,衣冠冢下葬当天,他居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宋叔下午的话在刘司思脑海中打转。不仅名字相似,在八年前有半年的空白期,而且还对黑羽有莫大的兴趣,莫非就是他。
哪怕与当今皇帝势如水火,可他依旧是安氏皇族中人,是毁灭大汉,害死父皇母后的刽子手。
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不甘心地反驳,十年前他才多大?十岁。还是个孩子!两国交战他阻止不了也没有立场去阻止,况且真正的刽子手是现在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安墨耀,若不是他联合胡族,前后夹击,大汉不会因兵力不足而城破!如果不是他拿百姓的性命威胁父皇,父皇也不会自刎城楼,母后也不会殉情未央宫,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手刃这个狗皇帝。
如果他是他的话,安墨尘也是受害者,记得当年他说他是被家里的哥哥追杀落崖的,保不齐中间还隔着一个杀母之仇,夺位之恨……
“小姐,明天我们去看看吧,看看刘皇叔和太子是不是真的像她们传得那么好看?”司琴达声音打断了刘司思的思绪。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再好看,能有咱家小姐好看?”前几日在深山偶遇六皇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个男人深不可测,司棋本能不愿小姐与那人有任何交集。
“小姐……”虽说出来时鹃姨反复嘱咐要听司棋的,但小姐才是真正做主的,顶不住想凑热闹的心,司琴对着刘司思撒娇。
“罢了,随你,不过到时候不许胡闹,不许乱跑!”刘司思没想到进京城后的第一件事儿居然是追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干过这事儿,也放肆一回吧。顺道看看这刘皇叔究竟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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