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山青水秀,水土肥沃,动物成群。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春耕秋收,自给自足。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那一天……
“阿耶,吃饭啦——”山坡的一侧,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欢快地跑上小山头,双手做喇叭状的大喊。
“唉——来了——”不远处,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侧身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手上的动作愈发快速,希望在中午前耕完这一亩地。
一个头上系着汗巾的男人笑道:“林哥,你还是快回去吧,别让嫂子等急了啊!”
“你这浑小子。”林哥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擦了擦脸上的汗,拿起地上的水壶,抬头那一瞬便觉得天边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抬手遮挡过于刺眼的阳光,睁大了眼睛,便见到一个黑点从天际飞来,他皱了皱眉,心中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是……扫把星吗?”旁边的男子也看到了,一脸晦气。见到了扫把星,表示这一年的运气都不怎么好。
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男人看清了那是一个巨大的塔,通体黑色,泛着幽光,整个被熊熊火焰包围着。
这飞来的方向……
男人瞪大了眼睛,额头泛起了汗水,可是双腿僵直着无法移动。
“阿耶小心——”女孩发出撕裂般的惨叫。
在她的眼中,一座燃烧着黑焰的巨大黑塔从阿耶的头上驰过,阿耶便如尘埃般消散。
而那黑塔,则直直的落到老窖口深处,所经之处,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飞禽走兽都在瞬间,灰飞烟灭——
“唉——停,你讲故事就好好讲,怎么还带入了林哥这几个人啊。”一辆黑色加长面包车上,一个穿着深蓝色运动装,染着亚麻色头发的青年打断了正在说话的人。
讲故事的青年上身穿着红色运动衣,下身穿着一条排扣运动裤,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寸头,笑道:“这样才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嘛。”
坐在蓝衣青年身旁的女人闻言,暗自嗤笑,接着双手环住青年的胳膊,靠着他的肩膀闭眼假寐,什么传说不传说的,她才不感兴趣。
“那绩哥,接下来呢?”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少女好奇的问。
“接下来嘛,要——”
嚓——
车子突然刹车,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上的人猝不及防地前倾,然后重重的摔在座椅上。
“有新人来了。”开车的人说,他有着与红衣青年相似的面容,只是看着更显稳重。
话落,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子便上了车。来人莫约二十四五岁,生的清秀,面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一双丹凤眼却极为出挑,望着她的眼睛仿佛能看到漫天星辰。她看了眼车中的五人,挨着少女坐下,说:“柳七意,你们好。”
“你好,我叫杨绩。呃,那开车的叫杨显,我哥。”红色运动装的青年挠了挠头,有些局促地介绍道。这…这不就是他梦中的女神吗?杨绩又偷看了柳七意一眼,心中暗想。
“你好,我叫黄佳琪。”双马尾少女说道。
柳七意点点头。
“高平升。”蓝色运动装青年接着搂着身边的女子,说:“这是我女朋友”
“嗨,你好啊,我叫何晴。”女人撩了撩垂落胸前的波浪卷发,笑道,暗自警惕。
柳七意淡笑着看了她一眼,垂眸不语。心中却有点疑惑,一群年轻人,怎么会去黑塔探险。
何晴笑着的脸僵了僵,气氛一瞬间有些凝固。
杨绩用余光瞅了柳七意一眼,说:“咳咳,继续讲之前的啊,从那以后,幸存下来的人们惊恐地发现,种地,颗粒无收,打猎,连只鸟都看不到,更恐怖的是,每到晚上,老窖口深处都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有女人的哭声,男人压抑的惨叫声,野兽的咆哮……后来,有人壮着胆子去看了眼,里面……”
“啊——”
杨绩及高平升,黄佳琪均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高平升皱着眉对着何晴说道:“好好的,你鬼叫什么——”这话一出,他便觉得身后有阵风吹过,背上的汗毛瞬间起了。
柳七意眼神一凝,双手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里,又眨了眨眼睛,将手抽了出来。
“我怕嘛……”何晴委屈到。
“我也有点害怕…”黄佳琪小声说到,“不过我更想知道接下来那人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黑塔。”
柳七意和杨绩的声音同时响起。
杨绩诧异又惊喜地看着她,说:“你也知道?”
“既然要去老窖口探险,当然要多了解一下了。”柳七意看着杨绩说道。
被柳七意这样看着,杨绩的头皮有些发麻,木着脸问:“那你为什么要去这探险,这深山老林的,不害怕吗?”
开车的杨显看了后视镜中的杨绩一眼,他的耳尖红了。
“一直工作,太无聊了,正好在网上看到关于黑塔的帖子,就来了。”柳七意说。
“我是刚高中毕业,想挑战一下自己。”黄佳琪说完,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们四个是大学一个社团的,来的理由和你们的差不多。”高平升说。
“就我们几个了吗?”黄佳琪问。
“还有一个,说是在十里河路口上车。等我们到老窖口外面时还要请当地人做向导。”杨绩说。
八个人……柳七意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假寐。
连绵起伏的山脉,蜿蜒的路延伸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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