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寒送走了苏秀秀母女,便招来了花蜂与赤云:“这次你们两个事情办得很好,每人赏银十两!”
醉寒说着将十两银子依次递给两人,赤云甚是欢喜,这是他在段伶俐那边当差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儿,花蜂却一脸木讷,他对金银并不是很上心。
“你们两个之前也算是江湖上的老人儿了,我需要你们去帮我找一个人,这个人他是之前因贪污案。。。”
醉寒将所要寻找的账房先生儿子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花蜂脸色当即变得阴郁,赤云笑嘻嘻道:“大小姐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去找。”
花蜂的脸色看在醉寒眼:“赤云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跟花蜂交代。”
赤云退出正厅后,醉寒看着花蜂:“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下落?”
花蜂缓过神儿,正色道:“我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本以为花蜂会有下落,醉寒不禁有些失落:“没事,得空去找就是,找到了告诉他楚亲王想要重查当年之事,他若是想为自己父母报仇自然会跟你回来!”
花蜂眸光闪了又闪,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说了句知道了便闪身离去。
出了相府,花蜂眼角润湿,一双如耀石般洞黑的眸子渐渐染上了猩红,双握拳不停地捶打在树干之上,直到指关节浸出血迹方才停止。
他迅速返回城西南的破屋,见四下无人,撬开后墙的两块砖,从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一本落满灰尘的厚册子,只见那册子页脚参差不齐有些甚至已经缺失,隐约可见泛黄的纸张,透露着这些年它遭受的不平待遇。
花蜂轻轻吹去册子上厚厚的尘土,用小心掸了掸,翻开第一页“小民被迫做了假账,今留下这本实账,望以后能得昭雪为民请愿!”的两行小字揪起花蜂记忆深处的伤痛。
十年前的一个夏天,十岁的花蜂正在帮母亲晾晒衣服,父亲突然满身带血的回到家,将怀的账册交给了他母亲:娘子一定要保护好这本账册,快带着蜂儿走,快走!
花蜂的父亲刚转身,便见官兵已经冲着这边而来:“来不及了,娘子快带着蜂儿去屋后地窖躲躲,无论听见什么,万不可出来!”
她们母子躲在地窖不久,上面就传来了声音。
“快把账本交出来,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官爷,小人没有什么账本,求官爷饶了我吧!”
“老花,你那账本我可是亲眼见过,老爷说了,只要你交出来,他可以饶你不死!”
看着从官兵身后走出来的人,他不敢相信怒斥:“是你,你出卖我!”
“我劝你尽快交出来!”
“好,你过来,我只给你一人,他们我信不过!”
“啊!老花你竟然对我下?”
“娘子,我花某人此生对你不住,等来生我们再做夫妻!”
花蜂母子在地窖泪流满面,任由痛楚在心肆虐,却不敢哭出声音,等了半晌,听见彻底没了声响,母子两人才逃出地窖含泪将他安葬。
随后他与母亲便常年遭受追杀,因身无分只能以乞讨为生,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年,直到遇见花蜂的师父易飞天,一个采花大盗。
一次追杀,花蜂与母亲还是落入了官兵的圈套,母亲被官兵杀死,账簿也落到了官兵,正在官兵举刀之际,易飞天出相助才救了花蜂的性命夺回了账册。
易飞天见花蜂可怜,筋骨不错便收他做了徒弟,知道他有仇家,便教了他自己最拿的武艺轻功,从此官兵便失去了花蜂的踪迹。
花蜂日夜被噩梦惊醒,心对于官兵恨之入骨,加上受到易飞天的教唆,九年后,花蜂学成离开了易飞天,也做起了采花大盗,再到之后便遇见了刀疤脸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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