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陆在未成玉善门门主之时与刘媞苏相识相交,当时玉陆只是个不受器重的外门弟子,而刘媞苏却是千机坊板上钉钉的下任坊主。”说到此处,说书先生脸上露出一副你们懂得的表情。
“风言风语是少不了的,千机坊前任坊主对此大发雷霆,一度想废了刘媞苏另立传人,然而刘媞苏着实是个痴情女子,顶着被废硬是咬牙撑着,不但将自己的丹药功法传授与玉陆,甚至不顾名节与之双修!”
台下顿时闹哄起来,一个大汉哈哈一笑问道:“你这也知道,难不成亲眼见过?”
众人哄笑,一片嘻嘻哈哈。
说书先生也不恼,笑眯眯道:“自然是没见过,二人感情深厚,哪怕是有人多瞧了刘媞苏几眼,玉陆都要提剑劈了他。”
“那为何二人后来反目?”
说书先生道:“这便是我后面要说的了,要说玉陆着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出身贫民,天赋异禀却遭人排挤不得重视,幸而遇到了刘媞苏,得她如此相助玉陆也没叫她失望,不过短短三年,一袭粗布衫,一柄乘戈,剑挑整个玉善门,生生打上了门主的位置。”
“再后来,想必诸位应该听说过吧。”说书人停顿了话给台下人发挥的时间。
有人接茬:“是一剑断仙关,玉美人乘云上花轿!”
“正是!”说书人激动的一拍惊堂木,“想当年,玉陆迎娶刘媞苏,破开千机坊大阵喋仙时只出了一剑,那一剑汇聚了玉陆十成功力,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斩在了喋仙阵眼,青芒曜日天崩地裂!不但破了喋仙大阵,还将千机坊山门裂出一道深渊,而之后玉陆更是打落了千机坊山上开得正盛的花,以片片花瓣形成一道流云横在深渊之上,将一身喜服的刘媞苏迎进了花轿。”
台下一片惊声。
听的认真的王垂衣不禁有些羡慕,这玉陆果真是个奇男子,而刘媞苏也是个值得呵护疼爱的佳人。
“刘媞苏嫁给玉陆之后,不过两年,千机坊坊主便让位了,自此夫妻二人各掌一教,珠联璧合,稳坐教派第一把交椅,是江湖上广为流传的神仙眷侣。”说书先生滔滔不绝,抽了空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一口又接着道:“若一直如此,倒也不失一段传世佳话,只可惜,在二人成婚第六年出现了一个意外。”
话到此处说书先生又停住了,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又喝起来。
底下人不干了,有人直接丢了一个花生上去:“喝什么,快说,磨磨唧唧。”
说书先生呵呵一笑道:“在二人成婚第六年,玉陆从外面带了一个女子回去。”
底下人哦哦一片,原来是要纳妾,但也不至于反目吧。
“若只是带个回去也便罢了,偏偏自那以后玉陆便对刘媞苏态度大变,流连花丛,甚至隐有休妻之意。”
这下众人正明白了,腻了变坏了,难怪刘媞苏要杀他,身心交付,痴心一片最后竟要被他无情抛弃。
王垂衣表示想收回刚才的想法。
下面的说书先生又摇着头叹息道:“只可怜了二人那个才几岁的孩子,玉陆去世后,刘媞苏便不知所踪,那个小女孩被遗弃在千机坊山门下的小镇,没几日便不见踪影了。”
众人纷纷奇道:“他二人还有孩子?”
说书人道:“有,据传言,千机坊的百岁玉便在她身上,当年千机坊的人得知此玉消息也曾寻过这孩子,但她已经消失了。”
百岁玉?王垂衣好奇,这是个什么宝贝。
前面的齐炆忽然转过头对她道:“百岁玉是千机坊创始人留下来的,据说是开启千机坊禁地的钥匙,不过这百来年也没记录过有谁打开过那地方。”
王垂衣好奇道:“那玉除了可能是个钥匙,还有什么特别的吗,比如说可以滴血认主啊,疗伤养病什么的。”
“话本子看多了吧。”齐炆无语道:“就是块结实点的玉,半月形,弯面刻着一些星象图,镶了一颗碧绿的圆珠。”
王垂衣大感失望,也不想多问了。
“嘭——”一声闷响,一个白瓷茶杯摔落在地板上,浅绿色的茶水蔓延开,沾湿了王阑玉垂在地上的衣裙。
王垂衣循声望去,只见王垂衣脸色难看的看着地上的茶杯,膝盖处的白裙被湿了一片,紧贴在腿上。
她有些慌乱,从椅子上起来想蹲下去捡,一旁的王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必,让小二收拾就好,你可有伤着。”
王阑玉摇摇头。
前面的皇帝也回过了头,见王阑玉身上的水渍开口道:“王姑娘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王阑玉告了罪便打算回去了,王钺却不放心她自己回去,也向皇帝请示随她一道回了。
看着二人一齐离去,王垂衣心里灵光一闪。
桥豆麻袋!
不对,按照常规套路,每次有这种这样那样的传闻,这种那种故事,摔东西变脸色那个肯定都有鬼。
回想了刚才的对话,王垂衣抓住了关键,百岁玉!
王阑玉知道百岁玉,但她应该是不清楚百岁玉的名字,否则听到底下说书的讲的时候就该摔杯子了,而不是等齐炆描述完。
并且,她绝对是近距离的观察过那块玉,否则偶然看见,能看到上面的绿珠子就不错了,怎么能连侧面的星象图都知道。
她在哪里看到过,说不定还亲手碰到过。
王垂衣学着柯南的模样沉思,这块玉不是在玉陆那个孩子身上吗,是后来被抢了吗。
等等!!
方才,那个说书人说玉陆的孩子是个女孩!
王垂衣睁大了眼,她忽然想到了王阑玉的来历。
王阑玉是六岁时被王义从外面接来的,那时候的王义还只有原主娘一个夫人,当时正是王义赶走异域一飞冲天之际,他从外面带来一个小女孩,对夫人说这是自己在外的私生女,她的母亲因生她难产而死,自己寻了很久才找到她。
王垂衣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但又觉得是有可信度的,不说女主身世离奇是很常见的,就看王义对她的态度就不对,侯府一众孩子,王义似乎偏偏就不怎么关心王阑玉,任她被原主欺负也从不开口阻拦。
想到王义,王垂衣又觉得很迷,王义这人也很奇怪,他对除了王阑玉之外的孩子都十分包容,甚至是到了放纵的地步,若说他管教过谁,也就是王钺了,对这个长子,王义表现出了一丝丝的严厉,但也只是一丝。
年纪轻轻功成名就的镇安侯爷真的不懂得如何教育子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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