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在帅帐亲口应承父亲,说愿意去南汉刺探军情的!军中无戏言,在正式场合说的话,就相当于军令状!”潘惟正解释道。
“我……”李俊文很想说那还不是你爹给我下的套么!不过他也无言以对,毕竟人家没逼自己,是他自己答应的。
“军令如山,若是违令,可是要军法从事的……”潘惟正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
“大不了挨顿板子嘛!我皮糙肉厚,耐得住!”比起有可能变成太监,李俊文宁愿被打屁股。
“回头你和那亲兵都头说一声,下手的时候悠着点!”
“违抗主帅军令,可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的事了……”潘惟正做了一个挥刀砍头的动作,继续说道:“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嘶”,李俊文倒吸了一口冷气,语气有些慌乱:“没……没那么严重吧?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再……再说,我也算不上你爹的部下啊,我只是暂时借调而来的啊……”李俊文都快哭了,这特么也太不讲理了吧!平时都是自己不讲道理,怎么这回自己变成受害者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老神仙!”潘惟正说道。
“师父,是这样的吗?”李俊文带着疑问望着在一旁看戏的老道士。
“军中无戏言!你既然已经应承了这差事,按理是不能反悔的!除非在你去南汉之前,南汉国已经投降!”老道士捋着胡须分析道。
等着南汉国投降?你都打到人家家门口了,但凡有点血性的,都会挣扎一番吧!何况人家士气正旺呢,让南汉现在投降,还不如他自己割了小鸡鸡更快。
“那你知道这么一回事,昨天为什么不拦着我!还怂恿我应承下来!”李俊文此刻恨不得将老道士嘴里塞满巴豆,拉稀拉死他。
“我哪知道你这么怕当太监!当太监有什么不好,无欲无求,对于修道有极大的帮助。话说,本门倒是有一套无欲无求的功法,你要不要试试……”老道士恬不知耻的回答道。
李俊文这下想掐死老道士的心都有了,奈何打不过他。唉,自己为何会拜他为师!真是遇人不淑!
“哎呀,年纪轻轻,看事情为何如此悲观!”老道士见李俊文一脸沮丧,想起平日里也吃了这小子不少鸡,也不好再打击他。
“感情不是割你小鸡鸡和砍你的头,你当然不怕啦!”李俊文没好气的回道。
“去都还没去,你就能保证一定会被南汉国主抓到,把你阉了?小潘只是把这个可能性告诉你,让你有所心理准备而已!再说,有为师护着你,你有甚好怕的!”
“就是就是,老神仙说的在理!以二哥的聪明才智,断不会走到那一步的!此番前去,必定顺风顺水,他日攻克南汉,必是大功一件!”潘惟正也安慰道。
潘惟正和老道士一唱一和,令李俊文心里好受了一些。
老道士的一番话提醒了他,大不了一到南汉国都,溜之大吉好了。你潘美还能追到南汉来砍我的头?等宋军攻克南汉,自己再跑出来说自己是死里逃生,现在又没有定位系统,你还能去哪儿查行踪不成!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早日出发,争取早日完成任务,以待王师南下,活捉了那变态的刘鋹!”打开心结的李俊文,又恢复了平日的不要脸。
“祝二哥早日平安归来!”潘惟正抱拳正色道。
“就此别过!”
话不多说,怀揣着心事的李俊文,领着众人,拿着二百两差旅费,骑着小毛驴,在向导的指引下,悄悄出军营,自韶州南下,前往南汉都城,兴王府!
当然,军营里剩下的烧鸡,都被老道士一扫而空,全部打包,美其名曰弥补差旅费的不足。
就在李俊文等人出营而去的时候,潘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潘惟正的身边。
“都和他说了?”潘美问道。
“父亲交代的都说了!”潘惟正躬身回道。原来方才潘惟正所言,都是潘美要他告诉李俊文的。
“这小子,不好好事先敲打敲打,以他的性子,到时候必定乱来!”潘美捋须笑道,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头上一阵疼痛。
“父亲头上的伤势如何?”潘惟正见状,连忙紧张道。
“不碍事,不碍事!这老道士,下手忒狠!居然连着在我头上打了五六下!若不是打不过他,老子早就和他翻脸了……”潘美龇牙咧嘴道。
“父亲,你说春哥儿此番前去,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么?”潘惟正有些担忧。
“放心吧,这小子福大命大,又够机灵,断不会有事的!官家派他来岭南,就是想历练历练他!说不定此番前去,真的能带来什么惊喜……”潘美望着渐行渐远的李俊文,嘴里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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