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您老说是就是!”
李俊文能理解翟仁杰此时内心失而复得的心情,千辛万苦寻找了十几年,终于找到了唯一的亲人,此刻断不会接受雪儿姑娘不是他亲孙女的言论,自己犯不着惹怒他。
也许雪儿姑娘长的像她奶奶吧,李俊文只能如此说服自己……
“可是这事与我师父有何关系呢?”李俊文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问道。
“哼!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去了!”翟仁杰一听李俊文提到老道士,眼中顿时满是怒火。
“当年知道王、墨两家内情的外人,只有你师父一人!而这么凑巧的是,他前脚被皇帝请去,后脚两家就遭到屠戮,不是他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王家与墨家,还能是谁?
而且之后的事情也似乎印证了这一说法!你师父被柴荣赐号白云先生,赏银万两,并准许他在华山收徒建观,好不风光!
而我,因为泄露王家与墨家的秘密,而遭到了存余墨者的诘难,矩子的位置都差点不保。你说,老夫该不该找你师父算账?”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前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啊!明知只有自己知道,还跑去出卖你们,别说我师父那么精明的人,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做的吧?
这很明显是有意找人背锅啊!您老与我师父相识这么多年,难道对他的为人还不清楚?”
虽然不齿老道士平日里的不良作风,但是听了翟仁杰的一番话,李俊文还是忍不住为老道士辩护一番,至少从他认识老道士这段时间来看,老道士应该不至于如此不堪。
“哼,就是平日里太相信他,最后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翟仁杰犹自气鼓鼓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对老道士的怨气,接着说道:“唉,其实你所说的道理,老夫也是事后才想明白。奈何,找不到那群不明身份的杀才,王、墨两家的事情总要有人来承担后果。
墨家的人都倾向于是你师父出卖了两家,连我都受到牵连,威信大减,我一人又怎能为了你师父对抗整个墨家呢!是以恢复元气后的墨家,对你师父展开了穷追不舍的追杀……
“所以我师父是背锅的咯?这也太……太……太……”李俊文有些激动,虽说与老道士相处不久,但是老道士屡次出手帮他,他也不希望老道士蒙受不白之冤。
“太过于草率了是不?”翟仁杰苦笑一声:“这十几年来,老夫一直想要找到你师父,当面向他问清楚,也好给墨家众人一个解释。可是气人的是,无论老夫派出多少墨者寻找他,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李俊文暗自腹诽:废话,换作是我,也不会让你找到的!谁知道你是来杀人的还是来问问题的!纵使老道士功夫了得,不惧那些寻找他的墨者,但是也不会想和他们兵戎相见的,当然是惹不起躲得起咯……
“直到前几年,老夫才找到证据,证明原来当初并不是你师父出卖的我们两家。
而是王家嫡系的一个子弟与一个王家旁支子弟喝酒时,酒后无意中透露了鬼谷子宝藏之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王家旁支子弟觊觎宝藏,同时妒忌嫡系一脉能够掌握如此巨大的财富,遂决心联合外人,想要夺得宝藏。
不料后来事情却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本意只是想借外人之力,逼王家嫡系交出藏宝图,并未想杀人灭口,毕竟同属一家,只是求财而已。
可是与他联合的那些神秘人却将王家与墨家尽数屠戮,并且抢走了王家的藏宝图和墨家的机关图,还想杀他灭口。”
他羞愤难当,觉得愧对先人和死去的王家嫡系一脉,只好四处躲藏,怕连累了家人,连家都不敢回,最后抑郁成疾,客死他乡。
等老夫根据线索找到那王家旁支子弟之时,他已濒临死亡,这些都是他临死前所说,断不会有假!
老夫也曾问过他那些神秘人的来历,可是他却说他也不甚清楚那些神秘人的来历!实际上,他只是将事情告诉了一个至交好友,委托好友代为找一些得力的帮手,那些神秘人是通过他的好友主动来找的他!不过据他透露,那些神秘人背景雄厚,他曾试图打探对方底细,却打探不到。
事后他也曾想找那名好友问个究竟,不料那好友全家早就被人灭了口,这也是他吓得四处躲藏的其中一个原因,那些神秘人的手段太过残忍!至此,神秘人的线索也就从此断了,所以老夫也不能确定,那些神秘人到底是不是柴荣所遣……”
“那王家旁支子弟怎么如此轻易就肯将事情告诉前辈呢?该不会有诈吧?”李俊文提出疑问。
“不是说了么,老夫找到他时,他已是将死之态。那王家子弟央求老夫在他死后,将他尸骸带回王家安葬,老夫答应了他,他才肯将事情真想和盘托出。老夫也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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