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被我打伤!”
“哼,明知故问!我儿被你打伤之后,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杜衡又对柴宗训说道:“王爷,据和犬子一同回来的下人回报,这李俊文与保安堂的叶紫苏躲在河边幽会,不料却被我儿正好撞见。这叶紫苏与我儿有婚约在身,我儿大怒,欲同此獠理论,谁知这厮竟如此凶狠,不由分说就把我儿打伤,甚至重伤我儿下身,以至于我儿至今昏迷……”杜衡越说越激动,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现场的宾客都被他慷慨激昂的说辞感染了。
李俊文气得想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明明是始作俑者,却把自己装扮成弱者,杜家这对父子无中生有,颠倒是非的本事可谓祖传。
“真是一派胡言!你自己身为一州长官,教子无方,纵子白日行凶!我逼于无奈才自卫还击,至于杜文才的伤势,拳脚无眼,只能怪他自己身体不好!我这满身的伤痕还都是拜他所赐!”李俊文说着把上衣一撩,露出满身的青紫伤痕,加上他脸上还未痊愈的伤痕,让人看着竟也是一副受害人模样。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踢李俊文那一脚是事后补的一脚,把自己说成正当自卫,反正双方各执一词,也查不出来。
现场观众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看到李俊文满身伤痕,比杜文才那种内伤更直观。对于杜文才的平时的品行,现场许多人也多少有些了解,一时风向竟有所偏转。
“你……”杜衡被他激的,一时语塞。
“李家大郎说的有道理!”柴宗训说道:“打架受伤是常有的事,并不能认定都是李家大郎的错,只能说他下手不知轻重罢了。”柴宗训心里是偏向李俊文的,当然要替他说话。
众人见柴宗训如此说,都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至于我和叶姑娘在河边约会,你有什么证据说她与杜文才有婚约?我还没告你儿子杜文才见色起意,告你污我清白呢!”李俊文打蛇随棍上。
“哼,你说不是就不是么?”杜衡冷笑道,他转身对柴宗训拱拱手,继续说道:“王爷,保安堂的叶家父女此时正在王府大门外,唤他们父女俩进来一问便知真假!”
李俊文一听,顿时脑袋都炸了。叶氏父女怎么会来?莫非叶紫苏见钱眼开,迫于杜家的淫威,转身就抛弃自己了?以叶紫苏的性格,应该不会有这种可能。难道真如杜衡这老匹夫所说,叶问已经答应将叶紫苏嫁与杜文才为妻?这样的话,自己在法理上确实处于劣势了。杜衡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如此有恃无恐地将叶氏父女带来作证,肯定是有把握才会这么做的……
柴宗训好奇地看了下李俊文,见他没有反对,只好点点头,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没过多久,叶问父女就被侍卫领了过来。
李俊文注意到父女俩神情紧张,叶紫苏看见李俊文之后,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随后又黯淡了下去。
“草民叶问民女叶紫苏,拜见娘娘,拜见王爷,各位大人。”父女俩向众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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