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诧纷纷上前把男子给扶起来,场面一时乱成一锅粥。
“”大家不要慌,快叫郎中。”太子及时站出来主持大局,诗会也暂时被迫停止。
此事实在太过诡异,慕成雪怀疑,这件事情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而那名公子只不过是被误伤而已,毕竟今日来到诗会的不速之客里,大概只有自己不是受欢迎的那个。
慕成雪挤出人群来到那名晕倒的公子的附近,她上前为公子把脉,随后得出结果,“大家不要慌,公子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不慎扶下巴豆,有些虚脱罢了,休养几日便可。”
慕成雪话音刚落就被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小小年纪不要大放厥词,你个女娃娃,学过医术吗?”
来人是方才太子请人从附近的村子里面请来的郎中。场面一时有些静寂,众人都感觉慕成雪现在下不来台。
一旁一直在看戏的蒋舒儿见缝插针的道。“是啊,慕小姐。还不知道你是否学过医术呢,又怎么能和正儿八经的大夫相比呢,还不赶紧把位置给让开,让真正的大夫来看看,免得耽误了人家治疗的最佳时间。”
慕成雪还没来得及说话,蒋舒儿就一把把慕成雪给推开,还好,慕成雪身后一直站着的封世宁恰好出手扶了一把,慕成雪这才不至于跌倒受伤。
蒋舒儿随后又谄媚的对大夫说,“大夫您快来看。这名公子方才在我们对诗的时候便一直前往茅房跑,一开始我们都没有在意,直到刚才,公子却在回来的路上,一下子就晕倒了。”
那名大夫装模作样的抚了抚自己下巴上的胡须,随后,又装作很仔细的把脉一样,闭着眼睛,嘴里还在默念着什么,看起来还挺像那回事儿的。
随着他把脉的时间越来越长,大夫的面色也越来越严峻,半饷大夫才睁开眼,几人都着急的挤在大夫身边对大夫说:“大夫怎么样了?”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说话,毕竟今日之事实在不算是一件小事本来大家都是未涉世事的少年,突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生怕下一个被害的人就是自己。
大夫说,“公子这病实在是奇怪,脉相看起来虽然无疑,但是却像是身体里有两股神奇的力量在涌动一样,必须要服用我家祖传的药才能痊愈。”
其实大夫说的这话完全是夸张了,他不过是江湖郎中而已,又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他所说这话也是听说今日来到竹舍里面的,一些都是富家公子哥,想趁机多捞钱而已。
一旁一直静静听着的慕成雪,眉头却越皱越紧,她自然知道她的大夫说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可是,这里的人又有几个是相信慕成雪的呢?
就连封涵琳也不例外,毕竟,在他们眼里慕成雪也仅仅只是跟着一名女医学了几天医术而已,又怎能和真正的大夫相提并论呢。
慕成雪向前走出一步,丝毫不惧的看着那名大夫说,“大夫,你这话却有些夸张了吧,公子他并无什么大碍,不知,你这样的诊治,目的何在呢?”
大夫却是断定了,今日这里没有任何一名会医术的人。他刻意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像是要隐藏自己的心虚一样,“你个女娃娃懂些什么?还不快些让开,万一耽误了医治的最佳时间,你又如何承担得起?”
大夫说完就把自己手里的药拿了出来,在场的人也不是个缺钱的角色,自然也不在乎那几斤几两的钱,那名公子的小厮很快就把大夫的药给自己的公子喂下。
那名公子在服下药物之后,面色也开始渐渐变得红润起来,一旁的慕清竹出口讽刺道,“妹妹,我也是同你一同学医术的,但是我自认为自己的医术还不足以为他人诊疗的程度,况且还是今天这样的突发事件,妹妹还是不要以为自己学了几天医术,便是医仙了?”
慕成雪没有搭理她,只是眼神却紧紧锁定着那名公子的面颊,像是担心公子再次发病一样,而在慕清竹眼里,慕成雪这样的沉默却是心虚了,害怕了,她刚想要再次出口讽刺时却发现,那名公子突然开始吐血。嘴角汨汨的往出流出血液。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公子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慕成雪连忙推开自己身前的女子,随后快速走上前查看那名庸医给的丹药的成分。
发现那枚丹药中,有一位草药是与巴豆相斥的,况且那枚丹药根本不是什么神药,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药罢了。
若是一些身体没病的人吃了仅仅只是有些强身健体的功效,但若是不慎服用,就比如今天这样,则很有可能会危及性命。
“成雪,怎么样了?”
封涵琳在一旁担忧的询问,她也害怕今日,在这里会有人命发生,毕竟在场的各位都不是一些寻常人家的儿女,哪一个不是在朝中身职命位,是朝中举足轻重的角色。
若是他们的子女今日在竹舍中的命有任何大碍的话。那么届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人能够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慕成雪眉头紧皱,眼神深深。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枚药丸,将它强硬的塞进公子嘴里。
很神奇的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人阻拦慕成雪的行为,毕竟,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这名公子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之前出言讽刺过慕成雪的蒋舒儿此时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她早已被吓傻了,都是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公子哥又何尝遇见过这样的局面,人命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属实太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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