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权异是没办法了,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墨向寒:
“她这个样子我要怎么继续?”
墨向寒绷着个脸去,起身走到郁欢跟前:
“不挂水就不会好。”
郁欢不听,“我不要我现在很好,我以前生病从来不挂水的不也没怎么样吗?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墨向寒耐着性子哄,“小感冒跟重感冒不一样……”
一说这个郁欢就来气,她恶狠狠地瞪着墨向寒:
“谁让你把我扔冷水里的?气死我了,为什么重感冒的人不是你啊!”
墨向寒按了按额角,也懒得和她争辩。
“可是你上午已经挂过一次水了,不也没怎么样吗?”
郁欢震惊脸,“哈?啥时候?”
墨向寒下巴朝郁欢的左手点了点,示意郁欢自己看。
郁欢后知后觉地低头,这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哇!谋杀啊!”
橙子:“……”
陆权异:“……”
墨向寒:“……”
这个时候扫个人内心的想法空前一致——
女人真的好烦啊。
墨向寒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直接上前坐在了郁欢的床边,一手揽住郁欢的肩膀让她整个人上半身动弹不得,一手拽过郁欢的右手,示意陆权异直接扎。
郁欢的气力根本干不过墨向寒,眼见着陆权异越靠越近,郁欢整个人埋进墨向寒的胸前不敢看。
直到手背上传来让郁欢每一根神经都开始发颤的冰凉刺痛之后,才总算是给她挂上水了。
墨向寒松了力道,但是这个时候郁欢却没有急着挣脱,小脸还是埋在他怀里。
迎着陆权异戏谑的目光,墨向寒皱眉对郁欢道:
“好了郁欢。”
郁欢没动。
墨向寒伸手去要去把郁欢从他怀里拉出来,却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
他的手一顿,低头去看郁欢,眉宇间有几分犹疑。
郁欢这是……在哭?
墨向寒握着小姑娘瘦削的双肩,轻轻把她拉开,低眸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不由怔了怔。
郁欢确实在哭。
一双鹿眼湿漉漉的,挺俏的鼻头也变成了粉红色,眼泪要掉不掉,委委屈屈的样子叫人心疼。
尤其郁欢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这种无声的委屈比嚎啕大哭来得更磨人。
墨向寒叹了一口气,语气半宠半无奈:
“不就挂个水吗?至于吗?”
郁欢噘着嘴,似撒娇更似抱怨,“疼啊。”
“你少来,明明就疼一下,你都在牢里呆了两年了,哪里来得矫情劲儿?”
墨向寒觉得郁欢是装的。
郁欢抿紧唇不吭声了。
她没办法解释。
郁欢屈起膝盖,将扎了针的那只手放在被子上,另一只手靠在膝盖上,小脑袋瓜搭在手臂上,别过头去谁也不理。
陆权异“啧”了一声,懒得看这不是小两口胜似小两口的小两口在这里闹别扭。
他随口嘱咐道:
“你们俩商量下谁在这儿看着吧,水挂完了就替她把针拔了就行了,我还有事呢,就先走了。”
橙子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墨向寒,墨向寒回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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