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港大学每年自主招生考试的名额只有两个,机会难得,汐小姐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校长的言语间总透着一股子故意讨好,这让棠汐觉得十分别扭。
像这么低三下气的校长,她还是头回见。
而且对方竟然叫她汐小姐,有毒吧。
棠汐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严肃的道:“校长,下半个学期,我还是愿意继续待在央津参加高考,至于去云港念书,嗯……暂时没想过。”
云港大学与帝都大学齐名,全球排名前五,是国内最顶尖也是最难考进的大学,多少学生挤破脑袋也想争取一个云大自主招生考试的名额。
可是在这偌大的央津,优秀苗子不少,但能够被校院如此轻松地将名额双手奉上的,唯有棠汐。
不得不说,权势这东西,有时候真是够万能的。
周末,棠汐一如既往地早起,用完早餐后便乖乖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然后,在时间一点点流逝中,期待着穹山那辆例行来接她过去的轿车。
八点一到,车子准时出现在院子外。
今天梁霁云不在,临走前她在微信上发了语音过去,也算是做了简单的行程汇报。
虽然母亲嘴上不说,可她明白,比起让她去穹山找干爹,梁霁云更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周末留在毓山,哪怕陪她吃顿饭也是好的。
但说到底棠汐还是不甘心,在某件事情上,尚还留有幻想。
不过,这抹幻想,最终在见到后山的那片废墟时,便彻底破灭。
望着眼前的空地,棠汐的眼睛几乎快瞪成了铜铃。
短短五日,后山竟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坐落在湖边的寺庙消失殆尽,仿佛凭空人间蒸发,不留余地,连毛都不剩。
她迈着慌乱的步子,跌跌撞撞地走在碎石瓦砾堆里,一双眼睛四处环顾,泪水在眼眶内打着转,神情崩溃到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好的房子,突然被拆,这到底是谁干的!
为什么要拆掉。
为什么连她最后的念想都要剥夺。
天空低垂,浓云像密网一样罩得她喘不过气来。
棠汐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次,她堪堪忍住了眼泪,吸着鼻子转身朝山下跑去。
东院前厅,金奎早已负手立在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过一会儿,佣人远远地惊呼了一声大小姐,眨眼功夫便见女孩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棠汐红着眼站在台阶下方,嗓音略有些沙哑,“金叔,后山的寺庙,是不是被你给拆了?”
金奎答:“是。”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真正从金叔口中得到证实,棠汐还是不敢相信。
她努力憋住眼泪,问:“为什么?”
金奎笑了笑,“人既已离去,留一个空壳也毫无意义。”
女孩一听,连忙不甘心的反驳道:“他还会再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
这一次,说着说着,她再也忍不住泪水的蹲在院子里大哭了起来。
女孩的哭声一阵阵钻入金奎心里,说不动容是假的。
金奎回想起棠汐落水那晚,那人清冷孤傲的身影在祠堂里站了整整一宿,更深露重,月落霜头,直到女孩退烧脱离生命危险,他才慢慢走出了那间屋子。
唉~
看着下方泣不成声的女孩,金奎叹息着,也许这样的发泄,对大小姐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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