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些都是从课本上学的?”
“怎么可能!”
棠汐掏了掏耳朵,从门槛上跳下来,满脸不屑:“就那些死板枯燥的教科书,除了把我们搞成书呆子,就只能让我们变成考试机器,有几个意思,简直太无趣了。”
随后又补充一句:“还有啊,情商这东西,靠得是天生,一般人学不来的。”
此时,女孩神采飞扬的样子是自来帝都后从没有过的。
这一刻,她忘记自己现在倾诉的对象是个曾经差点掐死她的人,甚至忘了她跟和尚一共也不过才见过几次面而已。
今天她对一个连长相都不清楚的人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加在一起,远远超过了她与亲生父母的交谈。
整整一个上午,大部分的时间只有棠汐一人像唱独角戏似的谈天论地,和尚纹丝不动地闭眼坐在蒲团上,不作声,也没再有任何言语,似乎在静静聆听女孩的银铃笑声,又像已经入定,关闭一切感官思绪神游在外。
直到日上中天,棠汐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她拿出手机一瞧,时间恰好停在正午十二点整。
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后的泥土,朝和尚道别:“我要回去吃饭了,顺便打听下你同伴的处境,不过他要是下午再来,你帮我转告他。”
棠汐摸着下巴想了想。
“嗯……就说从今天开始狗子跟他的仇一笔勾销了,以后来这儿也不用藏着掖着,我的狗性子随我,只要解了气,什么深仇大恨都能放下。”
该说的说完,和尚也没个反应,棠汐仔细听了听,空气中仿佛连呼吸都感受不到。
真是个怪和尚,时而亲近时而疏冷。
回想早间他将烤鱼递过来的时候,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简直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手。
一个男人,除了脸,怎么能完美到这种地步。
棠汐脑子里画面无数,脚下全凭意识走路,走着走着便听噗通一声,整个人踩空掉进了湖里。
不远处,一群佣人保镖早早就候在那里,为首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时间,如果再过十分钟还不见小姐出来,那么他们就只好回去禀报霍公了。
要知道,这后山不是谁都能进的。
即便能进,能否毫发无损的走出来也是个未知之谜。
而这未知之谜,已经延续了整整十年。
棠汐被保镖们小心翼翼地从湖里架到岸边,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黑溜溜的眼睛环顾四周,问:“不听话呢,它还没回来吗?”
保镖们摇头,一脸无解。
倒是其中一个佣人努力回忆道:“十点多的时候我好像不经意看到小姐的爱犬在追什么东西,这山里多野禽,我猜是在追赶什么野猪之类的吧。”
此时,后山一处茂密的丛林里。
某野猪正和某狗大眼瞪小眼。
徐连斐双腿紧紧夹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的汗水一阵接着一阵。
他颤巍巍的撇过脸,眼珠子朝下瞅着地面那双冒着凶光的狗眼,欲哭无泪。
“我说狗老弟,追了一上午了,咱歇歇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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