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在淘宝买来宣纸和毛笔开始练字。
他赖好也是个大学生,毛笔字以前也练过一段时间,并不属于零基础,现在难就难在,要写繁体字,这可就有点难了!
不过再难也要学不是,要和马周这类人打交道,不会写字多尴尬。
一连三日,他们吃住都在烟雨楼,几乎就是足不出户,一边学字,一边思考对付马周的办法。
………………
长安城南的一间破屋中。
此时正有一群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这伙人有三十几人,以少年人居多,青年人也有七八个。
这群人为首着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此时正在破屋中来回度步,显然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正在困扰着他。
他叫楚贵,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
他父母多年前死于战乱,还没来的急给他取大名,他就成了个孤儿,他给自己取名叫楚贵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出人头地,不愿意永远当个下贱之人。
但残的现实早已压断了他的脊梁,出人头地的梦想早已破灭,能不被饿死,就已经很感谢老天了!
可自从三天前小机灵带来了两千钱和一个邀请后他的心就乱了,早已麻木的眼神重新开始变得锐利。
早已变得像雪一样冷的血,开始慢慢升温直至沸腾。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随着他的脚步停下,破屋内的谈论声开始逐渐降低,直到彻底消失。
众人都知道老大大概是考虑好了。
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一一掠过,仿佛是在观察每一个人的细微表情变化,也像是要将每一人都牢牢记在心里。
“兄弟们,我们都是孤儿,虽然我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多年来,我们在一个锅里刨食,一间屋里睡觉。”
“多少个冬日的夜晚,我们都是靠互相拥挤着,用身体彼此取暖,这才熬过来的。”
“所以尽管我们并不是亲兄弟,但我们的血脉和命运早已联系在了一起,比亲兄弟还亲。”
“就是因为我们团结,所以我们才能打下三座城门的引路权,能让我勉强吃饱饭。”
“但这点收入也仅仅是能让我们不至于饿死而已,就算是不饿死,迟早有一天我们也会被冻死,或者是病死。”
说着他脱下了自己单薄的衣,**着身,将伤痕累累的身体展示在众人面前。
“我楚贵十岁就没了爹娘,流落街头这些年,我要过饭,当过贼,只要能活下去,几乎所有低贱的事我几乎都干过,但依然整日都挣扎在生死的边缘。”
“直到后来我们这些兄弟们团结在一起,打下了这块地盘,这才勉强不为饭食发愁。”
“但依然让我们买不起房,置不起地,更加不可能娶的婆娘。”
“从前有一个老乞丐和我说过,他说像我们这种整日挨饿受冻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看到我身这些伤痕了吗?”
“每当天阴下雨的时候,这些伤就会像刀割般的疼痛!而且我明显感觉到这两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并不天气在变冷,而是我的身体已经抵御不了寒冷了!”
“我觉得就算是没有人来和我们抢地盘,我也活不了几年,所以我的想法是去找那位公子,赌一把,搏一搏前程,就算是在座的兄弟们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能得到富贵,也比现在强。”
“如果兄弟们都同意的话,我们就做个约定,谁最后能活下来得到富贵,就一定要好好活着,将我们兄弟没有享受到的福气,都替我们享受一遍。”
“每年清明到我们的坟讲一讲,这一年你都过的是什么生活?你都吃些什么?喝些什么?娶了几个婆娘,生了几个娃?都好好讲一讲!好让兄弟们也跟着过过瘾。”
他的话说完了,没人反对。
并不是因为他说的有多好,他不过是讲述了一些事实而已。
就是这种由心而发的肺腑之言才能真正的打动人心,让人感同身受!
一席普通的演讲,一条朴实的约定,就造就了三十六名亡命之徒。
………………
这天下午。
正在练字的唐文再次听道了熟悉的敲门声。
“进来。”唐文笑了,他已经猜到是谁来了。
唐虎和薛仁贵是不会敲门的,店小二他已经交代过,不让他们来打扰自己。
会这样敲门的除了消失三天的小机灵外不会再有别人。
果然,随着们被推开,小机灵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人。
“小人楚贵见过公子。”青年抱拳道。
唐文下打量青年几眼,见对方目光坚毅,虽然相貌有点凶狠,但却不像是奸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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