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辰没空搭理他,心中却还在想,舒晚这小丫头还真是聪明,连这都能猜到。
“不行,我去叫舒晚!”于建宁说着就要往外走。
“站住!”容辰气息不稳的叫住他,“不许去。”
“可是……”于建宁想说可是他这么下去会被疼死的吧。
“你叫她有什么用?”容辰冷着声音反问,“她若是会解此毒,还需要你去闯离王府,把自己搞得这么体面吗?”
“我……”于建宁不说话了,算是认同他这话了。
“她先前才说明日要进宫,你今晚已经打草惊蛇,离王必定会有所防范!”容辰语气缓和了一些。
“不行,太危险了,不能去!”于建宁直接跳起来了,这个舒晚,就是不让人省心。
“所以,你明日最好把自己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否则!”容辰开口威胁道。
闻言,于建宁赶紧把嘴角的血抹掉,就像现在舒晚就在他身后似的。
“明天我们找个理由,让她不能进宫!”他明白容辰的意思。
“嗯!”容辰闭着眼睛,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一下疼痛,“那边有药,自己处理一下。”他指了指放药的地方,希望这人可别死在他这儿。
于建宁默默的去找药箱。
容辰伸手捂着自己的脑袋,脑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似乎是一片红色,非常喜庆,他来不及抓住这抹灵感,脑子里似乎又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再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于建宁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就自作主张走过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朝着容辰的后颈子,一记手刀把容辰劈晕了。
他的想法很单纯,认为容辰晕了应该就不疼了吧!
容辰晕过去之前,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道这家伙干嘛要把他打晕。
也实在是因为他没有对于建宁没有设防,所以才被于建宁这么偷袭了。
于建宁费力的把容辰拖到床上,又撕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跟死猪一样沉!”于建宁不住的对着容辰吐槽。
容辰晕过去了,没有人和他吵了,一时间他觉得有点空旷,伤口也更疼了。
……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昨晚下了一天的雨,今日的空气闻着格外的清新。
舒晚已经收拾好准备进宫了,她要去找赤炎帝,拿到关于容辰中毒的真相。
但是她刚要走,于建宁就满面春风的走进来了。
“舒晚!”他大大咧咧的喊了一声。
舒晚抬眼瞪着于建宁。
“书吟公主!”于建宁心领神会,赶紧装模作样的改口。
彼时,小菊刚从外面给舒晚端了一盅汤进来,听见于建宁对舒晚的称呼,她愣了一下,但是没有多想,觉得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什么事?”舒晚面无表情的问他。
“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去郊外踏青吧!”于建宁笑意盈盈的开口,看得舒晚头皮直发麻。
“不去。”舒晚果断的拒绝,她还有事要做呢,今日她得进宫。
“可是我都已经和容辰说好了!”于建宁满面焦急,“是他叫我来喊你的,咱们就出去玩玩嘛,我想着,这样或许可以有助容辰恢复记忆。”他央求的看着舒晚,话都已经自相矛盾了,
“好吧!”舒晚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终于松口答应。
于建宁:……
心塞!
心肌梗塞!
于是一行人欢欢喜喜的出了门!
当然,要忽略昨晚容辰因为被于建宁打晕而不满的眼神,他的后颈子还疼着呢。
还要忽略因为把舒晚骗出来而做贼心虚的于建宁。
更要忽略一心只想进宫无心出游而心事重重的舒晚。
更更更更要忽略掉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追着出来的离王宇文言。
!!!
郊外风景极好,但是因为宇文言的到来,大打折扣。
更因为他带着出来的那些随从,让本就本就兴致缺缺的舒晚彻底没了心情,从头到尾,皱着的眉就没有舒展开过。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无法掩饰的对宇文言的讨厌。
她坐在柳树下,静静的看着湖水发呆。
“看什么呢?”容辰察觉到她的情绪,坐到舒晚身边。
“看水里的鱼儿!”舒晚颇有点强颜欢笑的意味,指着河里开口,“阳光折射下来,水面波光粼粼,连这些鱼也好看,你知道为什么它们那么欢乐自在吗?”
“为什么?”容辰问。
“因为它们只有七秒的记忆!”舒晚笑了一下,“上一刻的烦恼,下一秒就忘记了,多好!”
“可就是因为这样,它们才与人不同,我们人活着,有各种各样的记忆,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这样,我们人活着,才有意义,虽然这些鱼,没有之前的记忆,就没了许多烦恼,但同时,它们也忘记了许多的快乐,人和事,它们连自己活着的意义都不知道,我觉得,这样毫无波澜的人生,犹如一潭死水,无趣,太无趣!”容辰认真的开解她。
“你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舒晚侧目,眼里闪着光芒,“能从一条鱼联想到人的一生,我都快要以为你是个哲学家了!”她似乎比刚才要好受得多了。
“公主若觉得在下说的有道理,那公主以后可以多多找在下探讨一番!”容辰扬起笑容,“又或者,公主若是想把河里那鱼抓上来烤了吃,在下也愿意效劳!”他颇有些油嘴滑舌的说道。
“我怎么突然觉得,在国师的眼里,那些鱼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给人填饱肚子的?”舒晚笑着反问。
“若能被公主吃下腹中,我觉得是那些鱼儿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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