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辰的身手快得惊人,舒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容辰捂着嘴说不了话了,鼻息间满是温热,她的呼吸极为不顺畅。
舒晚的第一反应就是容辰要杀她,毕竟如今容辰已经失忆,成了赤炎的国师,她刚刚到话,可是字字句句都在控诉赤炎的罪状。
容辰一心为了赤炎,忍无可忍要杀她也是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舒晚可不是那种听天由命的人,容辰想杀她,她就要反抗。
于是舒晚伸手奋力去撕扯容辰的手臂,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她现在有心想要喊于建宁进来救她,奈何口鼻被容辰死死捂住,发不出声音。
“嘘,别动,有人!”容辰见舒晚丝毫不配合,张牙舞爪的模样,赶紧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得见的声音开口。
舒晚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瞪得圆鼓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容辰,眸子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容辰没再说话,而是伸出食指,悄悄指了指房顶的方向,用眼神示意舒晚,自己放开她,叫她不要说话。
舒晚无声的点点头。
是她错怪容辰了是吗?随即她想到容辰现在的国师身份本就是失忆之后赤炎安在他头上的,他这样特殊的身份,想必自然是常常有人监视一举一动的,便算是相信了他的话。
容辰放开她,后者一瞬间觉得空气都清醒了很多,大口的呼吸着,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二人四目相对,实在是有些尴尬。
“公主殿下的意思,本座已经知道了!”容辰忽然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开口,“公主请回吧!”语气极为疏离。
“我……”舒晚指着他,似乎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本公主决定的事情,就没有更改的道理,国师,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的!”这个时候,她若是连这一丁点的眼力见都没有,那她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密探了。
嗯,想想还真是有些刺激,密探呢,听起来就知道是一个非常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职业。
“若非陛下旨意,你以为你和宫里那位草包公主进得来我这国7师府?”容辰不止骂舒晚,还顺带把宇文珠给骂了,草包公主,这个称呼让舒晚颇为满意。
“我也觉得她是个草包!”舒晚一点被骂的自觉也没有,反而是跟着容辰一起吐槽宇文珠了,“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没有眼力见呢,看看你我多般配啊,她也好意思天天往你跟前凑,简直就是一颗巨大的电灯泡!”她义愤填膺的,就差没立刻去把宇文珠揍一顿出气了。
“电灯泡?”容辰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所以一时间有些好奇。
不止他,就连现在蹲在房顶上当梁上君子的宇文言也是一脸懵,电灯泡又为何物!
“电灯泡的意思呢就是,这么说吧,比如,我和你,我们两情投意合的,但是呢,就有一个不长眼的第三个人,非要往我们跟前凑,打扰我们独处说悄悄话,这个人就叫作电灯泡!”舒晚煞有其事石给他解释,“怎么样,听懂了没?”舒晚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谁与你情投意合?”容辰冷嗖嗖的眼神看着舒晚,“自作多情!”果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非常会抓重点。
“咳,不重要,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舒晚毫不气馁,“重要的是,你明白什么叫电灯泡了,至于我们两嘛,来日方长嘛是不是,话别说的那么绝对,指不定明日,你就觉得娶我还是非常不错的一个选择……不不不,不是非常不错,是错过我,简直就是你这辈子都遗憾了!”舒晚非常不要脸的开口。
“书吟公主一直都这么自信吗?”其实容辰想说的是自恋。
“自从遇见国师大人,我就觉得,咱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舒晚一副手撑着下巴,一副花痴脸看着容辰。
“本座并非公主的良配。”容辰移开目光,不去看她的眼睛,“离王殿下与公主甚是相配,加之离王对公主一往情深,公主为何非要追着本座不放?”他说这话的时候,用手示意舒晚注意头顶,意思很明显了。
“离王啊!唉!”舒晚心领神会,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这声悠远留长的叹息,惹得房顶上的宇文言都颇为惊讶,这是对他有多大的意见。
“为何如此叹气?”容辰帮宇文言问出他心中所想。
“我说离王殿下,那自然是极好的,人长得好看,有钱,还是一国王爷,最重要的,像你刚刚说的,他还挺喜欢我的!但是!”舒晚把人夸了一顿,“但是你知道吗吗?有些人啊,只适合做朋友,做恋人或者夫妻,不行的,所以说,我和离王基本上是没戏的。”她摇摇头,然后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当然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谁叫我一眼就看上你,非你不嫁了呢是不是?这就证明,我和你,我们才是最般配的!”说着说着她又把话题圆了回来。
“书吟公主的确是个真性情的人,既然如此,本座也不瞒着你。”容辰自顾的抬起一杯茶往嘴里送,“本座与你,亦是不可能的!”她笃定的开口。
“为什么?”舒晚调整了一下坐姿,不服气的追问。
“本座前些日子不慎受伤,然后失忆,本座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容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但是本座似乎隐隐记得,本座已经成亲了!”他这话的确没有撒谎,他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当然,他这番话不仅是对舒晚说的,更是说在房顶上的宇文言听的。
他因为之前受伤的缘故,功力一直没有恢复,所以功力不及宇文言,但是现在,他已经恢复了,所以能听到宇文言的呼吸声,是轻而易举的。
舒晚说的话,他持保留意见。
但既然宇文言来了,他就给宇文言找点事做,他也好顺藤摸瓜的查清楚,舒晚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
他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觉得舒晚说的,或许是真的,本来他也对整个赤炎国,陌生极了。
他听别人向他说起在赤炎的生平,看着着所谓的他的府邸,虽然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却觉得非常非常的陌生,一丁点熟悉的感觉也没有。
反而是舒晚刚刚说的,黑水城,叫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生平最重要的东西,一定就在黑水城!
“国师!”舒晚愣了半晌,然后故意夸张的叫她,“你不愿娶我,就说不愿嘛,非要说什么你已经成亲了,真是的!”舒晚嗔怪的看着容辰。
“本座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错觉吧!”容辰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舒晚心道错觉个屁,那个人不就是老娘嘛,不过话说回来,容辰你这个人还真是够虚伪的,以前与我成亲的时候,把我当空气摆设,就差没把我当成苦大仇深的仇人了,现在失忆了,反而假惺惺的说什么记得自己有一个妻子。
要不是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诚恳至极,舒晚都要忍不住的怀疑,他的失忆是装的。
“我不信!”舒晚坚决的摇头,“我明儿就去找人问,我就不信,你这么大个活人,若是真的成过亲,这么大个赤炎国,会没有人知道,你若真的成亲了,那我自不打扰,可若是叫我发现你今日说的是假的,国师大人,我定要和你好好算算账!”她这副嚣张刁蛮的样子,叫偷听的宇文言想起在边境与她初遇,她也是一副娇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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