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甚至有人悄悄的想要去请人。
于安宁今日当众说这种话,往人痛处戳,的确是不地道。
但舒晚今日的处境也着实是尴尬得一批。
她若是不计较,一笑而过,难免会给人一种,城主夫人是个包子,软弱可欺,今天有人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指不定还会有更多的闲言碎语。
但她若是深究,今天拿于安宁开个刀,来一出杀鸡儆猴。
又会让人觉得,她这是恼羞成怒,在容家受了委屈,却把心中的不快发泄在旁人身上。
林青青和容依依很乐意看到这种画面,这两人其实也挺讨厌于安宁的。
于安宁的野心,简直不要太明显,就差没拿毛笔把心思写在脸上了。
而且仗着她爹和于建宁的势,于安宁行事作风也是让人讨厌着,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好像所有人都要捧着她。
容依依都咋她手里吃过两回亏的,又因为她爹是为了容家死的,容辰便只是象征性的敲打了于建宁两句,让他回家好好管教,便没了下文。
这更助长了于安宁的气势!
林青青是因为出身,被于安宁嘲笑过,这个仇,林青青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今天,于安宁和舒晚发生冲突,不管最后是谁更胜一筹,结果对于她们来说,都是好事。
“姐……”于定宁满脸绯红和焦急的伸出手,扯了扯于安宁的衣袖,“你快给城主夫人道个歉吧,城主夫人大人大量,不会怪你的!”她声音低低的开口劝道,她觉得,一个平常人都受不了当众丢这么大的脸,何况还是城主夫人呢。
“没用的小蹄子,胳膊肘往外拐!”于安宁被自家妹妹气得不行,这是涨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啊,真是给她丢脸,于是她气不打一处来,满眼不甘的看向舒晚,“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自古以来,只有拜过天地才算是真正……”她一鼓作气,想要再度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坚决不会向舒晚低头。
她是于老将军的遗孤,连容辰都要给她三分面子,舒晚不敢动她!
“谁告诉你我说的是这件事了!”舒晚极不耐烦的打断她,脸上的不快无比明显。
“那你……”什么意思,于安宁真的受够了被舒晚这样吊着的感觉,于是问出了自己的也是在座众人的心声。
舒晚是什么意思?
于安宁除了这事,还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吗?
“呵,于小姐是吧。”舒晚冷笑一声,“你公然诋毁城主,诋毁容家,诋毁整个黑水城,你该当何罪?”舒晚忽然猛的一巴掌拍在身旁的红梨木案桌上,案桌上摆着瓜果糕点的瓷碟摇摇欲坠,底座与桌面相撞发来乒乒乓乓的响声,也吓坏了于安宁和其他人。
“你胡说,我没有!”于安宁吓懵了,舒晚说的这些罪名,实在是莫须有,她什么时候说过了?
“没有?众目睽睽之下,你是想抵赖呢,还是觉得,本夫人冤枉了你!”舒晚的眸子里散发着冷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休想给我扣屎盆子,没有做过的事情,哪怕就是闹到辰哥哥面前去,我也要讨个清白!”于安宁很快冷静下来,她没有做过舒晚说的那些,她怕什么,她今天就要把这件事情闹大,让所有人的知道,舒晚有多恶毒。
「舒晚,我一定要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于安宁心中暗道。
“欲加之罪!呵,于安宁,本夫人问你,你先前说,不管怎么样,依依她也是是城主的妹妹,所以本夫人就应该站在她这边,而不是帮着外人来欺负她,对吗?”今天还不知道是谁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呢!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开始回想之前于安宁说了什么话,舒晚好像说的没错,刚刚于安宁就是这么说的来着。
“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必须站在依依这边是吗?因为她是城主的妹妹,所以只要她和别人起了冲突,不管是非对错,不问青红皂白,我就应该无理由的帮她出气,把对方打一顿或者是关起来对吗?这一切只因为她是容家的小姐,身份高贵对吗?”舒晚没有给她细想的时间,继续厉声质问道,“于小姐,你这是在告诉所有人,依依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人,城主容辰会徇私枉法,不顾黎民百姓,是个是个不合格的城主对吗?于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话,传出去会给城主,给容家,给整个黑水城带来什么影响?还有啊!”她很满意于安宁越来越白的脸,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依依可还是没有说婆家的呢,你这样败坏整个容家的名声,以后谁家还敢请媒婆上门,说个祖宗回家早晚烧香供着?你还敢说你没有罪吗?”舒晚最后一句话说完,于安宁整个人腿一软,半跪半坐的瘫在了地上。
她犯了这么大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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