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那小少年听到那像极了母亲的嚷他时的声音,在也忍不住了,颓然坐倒于地,痛哭失声,他疼,他疼!他疼了许久!
杜星暖丢开那刀,紧紧的搂着那小少年,轻拍的安慰道:“疼就对了,记住这疼,记住这刮骨的疼,那点轻挑的疼痛算什么!这种疼才会让你永生难忘。
你还小你受了伤,那不是你的错,那是坏人的错,你的刀应该是对着坏人,而不是对着自己的。
而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你就要自己想法子包扎,它若是发脓发臭,你就该刮骨疗伤,而不是放任那伤继续侵蚀你的骨,你的脏腑,你的灵魂。
你若是置之不理,就是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这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小少年已经忍的太久了,那股仇怨已经积压太久了,人若是一直在遭遇不公磨难,那么无论遇到再不好的事情都能咬牙坚持。
但是一个支撑太久的能摧毁防线的恰恰是那么丝丝温情以及柔软。
小少年眼泪决堤,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将所有的悲愤、思念、仇恨都趴在那突然闯进来的女子肩上哭了起来。
杜星暖轻拍着小少年的背,会哭就好,会哭便不会魔怔,便如她一般一步步慢慢来,会找寻回理智,会变成真正的狼王。
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门外已经围满了人,有身体残缺的中年人,有同少年一般年纪的人,最多的确是老人和小孩,他们都有两个共同点衣衫褴褛,手拿拐杖或是木棍。
他们就 是这一片所有的乞丐,当听到小少年大呼喊疼时,用最快的速度过来保护他。
但是却看到平日里保护他们的小少年此时却趴在那女子身上哭的像个孩子。
杜星暖再他终于不哭的时候,再细细看了那切除了腐肉,都是鲜嫩还流血的伤口。…
从衣襟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将药粉全部洒了下去,又毫不犹疑扯下里面的衣裙将那伤口重新包扎好。
小少年看着无比熟练的动作,觉得疑惑,她真的很想自己的母亲,母亲也是这般,她到底是谁?
“今日伯爵府被抓,是你设计的吗?”那小少年吸了吸鼻子问道,
“是”杜星暖眼光温和的看着他。
“他们会被判问斩吗?”
“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该死”
“你与他们有仇吗?”
杜星暖沉思了片刻答道:“暂时没有”的确没有若是登徒子上门算的话,那仇当场她就报了。
而宁小鸾的仇他们还来不及结,就被她干掉了,而上一世的郭家他们也还来不及构陷。
“那你图什么?”
杜星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我图你!若是我能让他们都死了,你可愿跟着我,听命于我?”
“就凭一个伯爵府就让我为奴,不可能,今日就算没有你,伯爵府我一样能灭!”那少年抹完眼泪,桀骜不驯的看着她。
“我信你,我并非让你成奴,只是想同你做交易而已,我替你报仇,你替我做事?”杜星暖。
“你到底是谁?”那少年完全不可置信,自己还未动手,他羽翼未丰,还需要韬光养晦,慢慢筹谋,她到底如何知道自己与伯爵府有仇。
“郭家表小姐杜星暖”
“郭家?是郭将军家吗?”小少年平静的脸,出现一丝激动。br r“是!”杜星暖对于他的激动并不奇怪,但凡有血性的少年,无一不对郭家有敬仰之情。
“好,我同你做这交易,伯爵一府性命,换我一生听命于你”那少年仿佛做了重大决定一般。
杜星暖看着那小少年直接站了起来,对着门外吩咐了几句,没多久又来了许多人。
杜星暖目测这些人足足有百人,有比小少年年长魁梧许多的,但是每个人都是听令诚服。
而那小少年抹了眼泪,此时孑然独立,小小年纪已有沉稳担当,有些人天生就是领袖。
她要的就是着凡间的领袖,她要的就是他们大隐隐于市,潜伏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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