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透,雨仍是绵密地下着,烟雾缭绕,如梦似幻,柴胡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撑着油纸伞,走在细雨中。
五王子心情不好,柴胡心里很清楚,只是他不太懂,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五王子,会害怕八公主给他扎针?明明是坠马挨砸都没哼过一声的人,为何会怕那根小小的银针呢?
也许,连萧枫自己都不懂,他在怕什么?
或者说,自从那日他接住毓儿假装晕倒,被毓儿以嘴渡气的那天起,他就开始对毓儿有了一种不同的情愫,有别于兄妹之间的单纯和亲密……
萧枫躲避了自己的内心这么久,还是被毓儿那伤痕累累的膝盖击败,满心的爱怜与自责,溃不成军……
“柴胡,”萧枫的声音低哑,“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些关于八公主身份的坊间流言?”
“您是说……”柴胡吸气,“公主不姓……”
这是二十年前的传闻了,如今的王上嫁给先王七月便产下一女,坊间皆传,萧毓根本不是萧战之女。
只是如今国主即位,这件事已经许久没人提起过了。
萧枫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了眼睛。二十年了,如何查证?难道要去问母亲么?
或者……萧枫下巴微微收紧,只要有传闻,就够了!
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萧枫冷冷地开口:“去寻一些千夜散来!”
千夜散,药如其名,慢性剧毒,日日服用,千日后暴毙而亡。坊间传闻,天朝二皇子,便中过此毒。
三年……萧枫重重叹气,一千天,刚刚好!
夜色撩人,房檐上的雨滴滴答滴答地落在台阶上,清脆、雀跃。
小玉收了针,猛地捂住眼睛:“穿衣服!”
钟煦坐起身,却不急着穿衣,向着小玉的方向倾着身子道:“看都看了,摸也摸了,现在害羞,会不会晚了些?”
“我……”小玉微微放开手,就看见隐约露在裤子外面的人鱼线,不由得气血上涌,慌又将手盖紧,“你快点穿上衣服,裤子……裤子都快掉下去了!”
看着她慌张失措的模样,钟煦不禁浅笑,他的八公主还真是可爱。
要是他还能活下去,现在早将她按在床上好好品尝了!可是……
钟煦神色一凛,伸手去摸她的脸,没办法陪她到老,怎么敢行这夫妻之事。
小玉感觉到她脸上,钟煦指尖轻轻划过,心扑通扑通直跳到嗓子眼,怎么办?他要是把她推倒了,她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直接接受么?会不会太浪荡了?
那拒绝么?会不会他就当真了?
许久,钟煦都没有动,小玉松开手,诧异地瞧,没有后续了么?
小玉突然被自己心里那说不清的期待给惊住了,她……这是喜欢上钟煦了么?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在脑中挥之不去,只到钟煦将衣服穿戴好,她都怔怔的,没有回应。
“今日还需要我留下来么?”钟煦怕再逗她会真的吓着她,就在两人间留出了安全距离以后,才稳稳地开口问道。
“嗯?”小玉一怔,慌摇头,“不用不用了!”小玉怕半夜又莫名其妙地睡到同一张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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