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过是为兄自小在家乡因喜军略而闻名,得乡里人看重推举率众去挡黄巾,唯恪尽职守尔,也幸好来犯的都是些小股偏支尔。”
历史上的张允能为刘表所器重,并与蔡瑁并列,辅其执掌南郡诸军,足见其确实颇有用兵之能。
“弟此次北上,麾下有七千人,一千人为蔡醺统管,一千人为蒯越统管,那两千人名义上虽是郡军,实则与蔡,蒯两族私兵无异……剩下五千军众,是我刘氏兵将,一直是黄忠和文聘替吾操演,但吾想在此番北上归来之后,将这五千人细化分营,以便掌控。”
张允点了点头,道:“伯瑜此言甚善,此事慢慢调整即可,不过可以先大概定个章程……以愚兄之见,京中八营皆以精卒锐士分营设立,并以两千石校尉统管,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表弟可以此为例,将兵马例此而分,并卓以司马统管。”
刘琦明白张允的意思,说白就是让他仿效京八营,以兵种属性分营,并以其特长命名,一则可提振士气,二则可彰显军威。
就好比京中的射声营,顾名思义就是精锐的弓箭兵,可以闻声而射,故名‘射声营’。
屯骑营内皆是精骑,故名屯骑营。
步兵营则是指上林苑门的精锐屯兵。
以此类推,名字都是简单、威武且好记。
但其实刘琦心中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重新拟定军职的问题。
刘琦目下是刘表引任的襄阳校尉,说白了就是没有朝廷明确敕封的校尉。
他现下所统管的兵马,已经超出了校尉应统管的两千人范畴,但现实就是,给他十万兵将,他也依旧是襄阳一县的校尉。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但再往下的军职就容易乱套。
他麾下的黄忠,文聘等别部司马,目下所管之兵数量,早已超出了四百人一部的统管范围,但即使人数增多,黄忠和文聘也不过还是别部司马,而他们二人再往下的军侯、屯长、曲长亦如是。
如此看来,最终也只能走上那条老路了。
汉末时期,因为地方军阀的快速发展,在编军卒的人数大幅度增多,有军功的人越来越多……原地方郡县原有的部曲编制和军衔已经完全不能满足各级军阶的需求。
因此,特殊的军阶应运而生了。
那就是各种杂七杂八的中郎将。
之前,由于将军并不常置,有战时统兵者才会被冠以将军之称,因此一般武官平日里所能获得的最高官职才是中郎将。
但在汉末,这些中郎将却被各级军阀乱用的颇不值钱了。
各种杂七杂八的中郎将一出,这个曾经拥有无上荣誉的称号便算是被打入凡尘,以大白菜价往外抛售。
杂号将军遍地滚,抬眼望去尽中郎。
……
“眼下军中大部分锐士皆为步卒和弓弩手,另有马军两百……日后大致可分为三营。”刘琦淡淡念叨道。
张允谏言道:“应为四营,伯瑜可从步卒与马军中,少量抽调精干士卒,再独建斥候部,于临阵决机大有裨益。”
眼下荆州军的斥候皆属各部临阵指派,暂无独立机制,虽然也不碍于行军,然确实没有单独指派来的方便。
刘琦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一块倒是无需耽搁,我即刻将让三军将各部斥候统于一处,统一调配,由表兄代为统领,今后阵前有何机密要事,就全依仗表兄了。”
张允没想到初至刘琦麾下效力,就能得到这样的重用。
刘琦这等于将自己当成了他的耳目了。
虽然仔细算来,他统领的也不会超过两曲人马,但这也体现了刘琦对他的重视程度。
张允心中喜不自胜,忙道:“多谢公子,末将愿效死力也。”
刘琦随意的挥了挥手,道:“如何又叫公子?这里也没外人。”
两人相视大笑。
少时,却见张允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意味深长之色。
“对了,伯瑜,某离开襄阳之前,听说舅父和蔡家已是准备纳彩问名,互通生辰,却是为你准备的……嘿嘿,听闻那蔡二小姐的年纪虽大,不过却相貌美丽,表弟你也算是颇有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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