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惊诧万分的众人,郑头儿冷喝一声道:“不该你们知道的,最好不好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郑头儿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吓得那张聪连滚带爬的扑到郑头儿脚下,哭着嚎着喊饶命。
“头儿,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啊!我姐姐可是您亲兄弟的女人啊——啊对,我家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只要您肯绕我一命,回去我就把俺妹送到您床上!”
那张聪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真一刀宰了这小子,回去和自己亲哥郑都尉也不好交待,气得郑头儿一脚踹在那张聪心窝子上。
“郑头儿,请您息怒,我们大家都是一个营长中的兄弟,同气连枝。
现在情况危急,我们的人手已经在长途跋涉中大量消耗,求您宽恕张兄弟,也饶过大家!”
那丛东旭见事情不妙,双膝跪地向郑头儿请罪,其他诸小队长也纷纷学着他的样子跪了一地。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威胁我!”
丛东旭猛地抬起头,一脸愤慨的对着郑头儿的说道:“咱们大家都是武家军一直跟过来的兄弟,有着战场上一起过命的交情,为什么头儿您不肯信任我们?
郑都尉他们攻打青云寨的大军已经出发了,可攻营用的八牛弩却被我们绕远路,朝着一片荒无人烟的山林运输。
如果咱们的人马兵临青云寨,却没有八牛弩作为利器奇袭,郑都尉他们这仗还怎么打?
您身为都尉的亲弟弟,这是在害了他啊!”
见丛东旭一脸诚恳中带着愤慨,郑头儿便不在隐瞒。
“事到如今,已经瞒不住你们了。不错,我大哥郑都尉他们前去攻打青云寨的大军,所带的攻城弩是假的,真正的攻城弩零件就在你们运输的这些棉花包之中。”
郑头儿的话,使在场众人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可他们却对这种行为十分不解。
见众人困惑不已,郑头儿索性直接摊牌:“青云寨众匪徒狡猾至极,尤其是那叫丛云的二当家,奸诈狡猾多次坏了我们好事。
先前的几次交手中,我和郑都尉就发现,咱们营中可疑存在对方的线人,他们有可能已经获悉到我们有攻城弩的情报,很可能会在我们大军进入峡谷之前,利用各种手段将攻城弩毁掉。”
“所以这次我们瞒着大部队,秘密运送八牛弩,就是为了避开青云寨的眼线,出其不意的将八牛弩送上战场?”
丛东旭头脑灵活,一下子便想到了首领的目的。
“不错,丛队长你基本猜到了真相。”郑头儿赞许道。
“可是我们前进的方向,根本就是一处荒无人烟的丛林啊,如何将八牛弩神不知鬼不觉的送道郑都尉他们手中?”
听了丛东旭的疑问,郑头儿嘿嘿一笑,指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说:“咱们日以继夜前进的目标,就是那青云寨匪徒老巢所在的悬崖。
这里山脊陡峭了无人烟,又有毒虫猛兽作为自然关卡,如若不是我们手中这份前朝留下的地图,就算是青云寨的土匪,也无法在这片蛮荒中安然登陆自己头上的崖顶。”
“咱郑都尉和郑头儿果然谋圣在世!”
一众小队长们兴奋的拍起马来,独有那丛东旭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神。
“头儿,咱们带着这么重的攻城弩部件,爬到距离青云寨峭壁上的老巢顶端数百尺的崖顶,有什么意义呢?八牛弩又不能从上到下垂直攻击。”
丛东旭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一身冷汗从背脊上哗哗流下,疑惑中强装出兴奋的样子问道。
“呵呵,谁说我们是要从崖顶攻击的?”
“哎?我们辛辛苦苦把攻城弩运上来竟不是为了攻击?那咱们大伙费这么大劲儿干啥啊!头儿您就别卖关子了!”
众小队长也一脸兴奋中带着疑惑,将郑头儿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青云寨地势险要,料他们也猜不到我们会偷摸爬到他们的脑袋顶上。
等咱们郑头儿的大部队攻入崖底时,我们埋伏在崖顶,将包裹了厚达两尺缓冲棉的攻城弩部件,从这帮土匪的脑袋顶上空降到山谷中咱们的人手里,给他们来个意外之喜!
料这帮土匪也猜不到,他们处心积虑在山谷外毁掉的攻城弩是假的,真正的攻城弩早就绕远降临到他们脑袋瓜子上了,哈哈哈!”
一众私军小队长也哈哈大笑放松了起来,只有那丛东旭一边假笑着擦掉头上的冷汗,一边作出一副积极干活打了鸡血的样子,不辞辛苦的朝向刚刚八牛弩部件坠落的地方走去。
众人忙于谈笑之际,丛东旭指挥着几名苦力大汉将那掉落的八牛弩轴心抬回,假借检查部件是否损毁的同时,不可察觉的做了些手脚。
“还好攻城弩的轴心没有摔坏,只可惜这部件外面包裹的缓冲层被撕毁了。”
丛东旭一边自言自语的整理着棉包,一边朝着青云寨悬崖所在的方向露出担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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