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时刻待在办公室,你的工作挂在工程队经理那里,只需要知道他的进度,汇报给我就可以。”其实他亲自督促这个项目,每天几十个摄像头监控着现场,哪还需要唐平儿真的去工地。不过是,以防万一,以防需要借助她的力量赶工程。
“好。”唐平儿觉得挺简单的,慢慢上手呗,也算后勤有保障,能养家糊口。
青鸟见谈得差不多了,飞向唐平儿,并向她眨眼。
“嗯,我让你帮我找的,你开始了没?”她心领神会,装作逗鸟,指头抚摸着青鸟的小羽毛,青鸟舒服得闭着眼睛享受。
“嗯,名字在数据库里筛选,这会儿应该能有结果。”孙士博看了看眼镜,眼镜里显示出进度条,只听他说:“量子计算机正在运算,你给的关键字太有限,需要筛选出有效信息。”
青鸟和唐平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试试向天柏,还有一串IP地址搜索过这个词。”
“好。”孙士博今天是服务到家了,事无巨细的,好像是在向唐平儿汇报工作,他正有些疲惫地按着鼻梁,此时,自己的手被柔软纤细的触感握住。惊讶之余他抬眼对上唐平儿如月牙般的双眼,只见她放下他的手,用指尖轻轻的在他摊开的手心上写着,向天柏。
麻麻酥酥的感觉。使他觉得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就是这三个字”,唐平儿写完了,抬眼看着他。没看错,他瞳孔放大看着自己。
于是她像初次见孙士博一样,用白白小小的手拍拍他的脸,露出迷人的微笑:“谢谢你啊,小伙子”。
孙士博清醒过来,呼出一口气,:“不客气......今天的培训就到这....”
“别忘了告诉我们结果”,青鸟骨碌转着绿豆小眼,轻悠悠的说完,飞向正起身的唐平儿。
看着门关上后,孙士博对着眼镜看自己的激素指标,一切正常,但是他并没有变得对唐平儿冷漠,反而有些挂念她,不行,他交叉着双手,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秘书此刻敲门,告诉他办公室外被砸坏的玻璃已经调来配件更换,问他是否要让工人进去。
他应了,让他们来吧。
“下午有应酬吗?”他主动问秘书。
“有,您平时没空参加,小孙总不在,就交给底下的公关经理去了。”秘书惊讶,这是他跟着老总这么久第一次听他主动说明要参加活动,这是,摔坏脑子了吗?
“什么主题的活动?发来我看看。”他摇着方向杆,移动着康复椅的轮子来到总裁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拿出差点被唐平儿砸到的石块,在手里转着圈。
“午宴,集团战略伙伴,智能科技巨头文格的新项目落成典礼。”秘书对答如流,利落汇报。
“好,帮我备礼,以及,安排车辆。”他看了一眼窗外,上海的蓝天正被乌云所覆盖,看样子是要下暴雨,直升机不宜飞行。
秘书领会。
“唐平儿今天....让她在公司接触电脑,适应环境....还有,别让她走丢了。”手指放在石块的凹处,心想唐平儿手也太瘦小了吧,就这,力气还跟大力神似的。
孙士博不说秘书也安排得好好的,话说回来,自从这拆迁户的到来,老总的行事风格开始千变万化,打破常规,连带着他也觉得每天过得很新鲜。
车辆准备好了。孙士博拒绝了专属直达直梯,改坐员工电梯,按了36层,他就算肋骨不舒服,此刻也要挺拔的站着,秘书很平静的站在一边。
“工程队最近加班得多,上次和德国公司接洽设备还没回复,我得去看看。”做事从来不解释的孙士博,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秘书听,反正他顺道去看唐平儿就对了。
哎孙总,可能真的没谈过恋爱。秘书也是正常人,握着拳头不让自己笑出来。
好不容易,在电梯里憋了2分钟,一到36楼,电梯门开了,秘书在前面带路,默默的爆发着那股笑流,笑到过瘾。
“到了。”他像变脸一样立刻停住笑意,脸上瞬间冰冷地停留在工程队管理部门口,大厅摆放着五纵五列的办公桌,座位间用隔板隔开。再往里就是工程队经理的办公室。
唐平儿被安排在最前面靠过道的地方,也就是大家都不愿意坐,自然就空出来的位置。
此刻她正托着腮皱着眉,认真的看着公司行为准则。这是HR推送给她的。没想到啊,你唐平儿退休后遭遇穿越,还要回办公室里上班,和年轻人一起奋斗赚钱。
可能上天要她延迟退休吧,既然如此,那么就朝着这条路走下去吧。“咚咚咚”隔壁男同事拍了拍隔板,向她递来了糖果和零食,对她的加入表示欢迎。她笑着接过:“谢谢哦”。一看,水蜜桃味的,她喜欢,于是说道,“我最喜欢水蜜桃了,我还种过桃子树呢。”
秘书看见了她的笑,孙士博听见了她的笑。
她在笑什么,为什么这么开心,为什么对我不是那样的表情。孙士博冷眼扫过唐平儿心里嘀咕着。眼镜上显示激素分泌指标异常,他闭上眼睛忽视。
大家看老总来了,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嗯”。孙士博的风格就是能说一个字,不说一句,能不说话就用表情。他向大家点头示意。便径直走向工程队经理办公室。一进门,就叫经理把东西收拾好,让出办公室。
“这”,经理哭丧着脸:“总裁,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沉默。
“总裁”,经理猜测着:“您是因为我没把德国设备调来而责备吗?”
他依旧沉默。
因为工程,经理三天没正经睡过了,通红的双眼布满血丝,充满着不安,跟着总裁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对自己如此严厉,是真生气了呜呜呜。
孙士博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安然的站在经理身边:“....从今天开始,你驻扎普阳小区项目工地,办公室不能没人接待客户,工程队副经理唐平儿暂时在这里帮助你接待来访客户。”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经理算是听出来了。还好不是要开除自己。去工地就去工地。他收拾着东西,对着门外喊唐平儿到办公室做交接。
秘书听出来了,哎,这个傻瓜直男经理。
哎,男人的嫉妒心。
唐平儿在新工位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召唤到办公室。干什么呀,她踏进门与孙士博和秘书对了一脸,意思是,你们怎么来这儿?目送他们离开后,她还想这公司奇奇怪怪,不着边际。
她也不想,是谁让总裁奇奇怪怪不着边际的。
孙士博坐上车后座,带着白手套的司机将车往举办午宴的酒店方向开,此时乌云蔽日电闪雷鸣,“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街上开始落着豆大点的雨珠,砸在玻璃窗上、车顶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雨水密布侵袭整座城市,连留给鼻子呼吸的缝隙都小气得好似是一场心胸狭窄的雨。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多情总被无情恼。他不知为何忆起苏轼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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