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秋野影和林雨辰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张启航坐起来和夜星皓的有说有笑的样子。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死了的样子。

林雨辰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问题是出在什么地方了。

“夜星皓，你跟我出来一下可以吗？你也知道小影姐不会做什么的，对吧？”其实林雨辰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想再去求证一下而已。

“当然可以。”夜星皓笑着说，“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秋野影有些蒙的看着林雨辰和夜星皓走了出去，想着他们俩打架谁会赢。

真是的，一看就是夜星皓。

留着秋野影和张启航在屋子里，秋野影想问些什么，却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这么贸然询问好像也不太好。

“你应该是想问我，为什么我没死，对吧？”张启航喝了一口水，说，“我现在还不能给你解释。但以后一定可以。”

“不……我想问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之前会想让你死？”秋野影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启航打断了，“因为我当时不知道我献祭就可以，而且当时如果你不献祭的话，我们所有人，都不能活。”

“所以就没有细想了。我也不知道，还有别的办法。”

秋野影没有说话，但她理解张启航的意思了。

毕竟他在知道自己死也可以之后，心甘情愿的去死了，对吧？

或许……没有林雨辰想的那么坏。

“本来我就没有打算让你去死，打算去想别的办法，但什么办法都没想到，我只能再去回想那个梦，然后得到了我死的方式。”张启航低着眸子，说，“但有的时候，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

“……”

其实，她早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

如果真的有别的方法，张启航可能会让她死吗？

……

林雨辰撑开声音屏蔽结界，看着夜星皓的眼睛，等着他说话。

“我大概已经猜到你要对我说什么了。”夜星皓靠着墙，对林雨辰说，“有些事情自己清楚不就可以了？干嘛还要刻意的求证？”夜星皓冷冷地笑了下，说，“难道，你还是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我很确定自己的想法。”林雨辰同样冷冷地笑着，说，“只不过，我更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而已。”

“……”夜星皓看着他，说，“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怪癖好。”

“你不是人类，对吧？”林雨辰用那只露出来的眼睛，看着夜星皓，说，“和我一样不是人类。只不过我是鬼，你不是，对吧？”

“……”夜星皓知道，哪怕现在他马上反驳，林雨辰也有100个理由能反驳他的反驳，倒不如直接承认，“确实，我不是人类。”

“你是天上的神仙，对吧？”林雨辰从下面歪着脖子看着夜星皓，说，“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这倒不是。我的地位，还远远达不到神仙。”夜星皓说，“但是是离神仙很近的位置的人，如果你能猜出来，那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如果你猜不出来，那就永远不要知道吧。”

“……还说我恶趣味，你这不是比我还恶趣味吗？”林雨辰万分嫌弃地说，“你是天使，对吧？虽然是男孩子。”

“嗯，不错，猜对了。”夜星皓装模做样的想了想，“然后呢？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说了，只要你不说出去，都可以告诉你。”

“我还想知道……你降临到人世，到底是为了什么？”林雨辰看着夜星皓的眼睛，问。

“一个原因，是为了陪着小航仔。另一个嘛……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告诉你你非得在这里把我办了不行。”夜星皓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林雨辰，“不过，以后有机会了，我会告诉你的。”

“是为了来除掉我们这些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人吗？”林雨辰眼神冰冷地问，“天使们在想什么，其实我们一直都知道。”

“嗯……你说的没错，确实有这部分因素在。不过不是除掉。”夜星皓想了想，说，“更多的，是来调查为什么你们会不能算是人类的原因，然后找到解决的方法。”

“……我直接告诉你吧。”林雨辰眼神低了低，说，“不用去找什么原因了。你可以随便调查，所有血统中没有普通人的血统的人，他们的身体或多或少的都不能算是人类。”

“你是在眼睛上吧？就是遮住的那只。”夜星皓指着自己的右眼，说，“秋野影的是在头发上。”

“嗯，没错。”林雨辰点点头，说，“没有人的眼睛会是天生双色的。如果有，那么他绝对不是还能算成人类的人了。”

“所以嘛，我就是来解决这件事的。”夜星皓马上打起了精神，说，“既然你已经告诉我这个了，那我就告诉你另一个理由吧……那是我一个月前才收到的任务。我是来监视秋野影的。”

“为什么要监视她？”林雨辰十分不解的问，“希望你早点告诉我，否则的话，我不保证我在这里可以不把你杀了。”

“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吧，秋野影的身体里有一个幽灵……似乎是她已经死去的双胞胎哥哥，虽然这段时间处于休眠状态，但也不保证会不会重新出来。根据上面那些的报告结果，那个幽灵虽然没什么危险性，但很可能在未来某一天剥夺秋野影的身体。”夜星皓仔细的解释了一下，“主要还是为了减少非自然死亡的现象出现的太多。”

“……”林雨辰一直都知道秋野影身体里的那个幽灵，但看起来他似乎对秋野影很重要的样子，他也就不好意思去提剔除幽灵的事情。

他也知道这个幽灵迟早有一天会危及到秋野影的生命。

“其实嘛，全都是瞎话罢了，主要还是监管不力，怕被最上面的那个打，就只能下来亲自处理了呗。都是混口饭吃，谁比谁高贵。”

“……”

有些人，就不能觉得他会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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