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下辖四县,州治位于巨野县,在梁山泊南端,百姓称之为济州城。
济州知州名叫任清荣,收到时文彬的公文后,也是小小的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治下还有人敢杀朝廷特使。
当即,任清荣叫来了负责缉捕盗贼的三都缉捕使臣何涛。
任清荣说道:“何涛,郓城县出了一名凶徒,杀害朝廷特使以及公差,打伤了县里的一名都头,往那水泊梁山逃去了,本府令你立即前去将凶徒缉拿归案。”
何涛听闻凶手逃进了水泊,连忙说道:“府尊大人,梁山泊纵横八百里,周围尽是深港水汊,山还聚集了一群土匪,若是没有大队官军,谁敢去那里捕捉贼人?”
“济州境内居然有土匪,你为何不向我禀报?”任清荣顿时皱起了眉头。
古代地方官员最基本的职责,就是教化当地百姓,维护一方的安定,如今济州出了一伙强盗,那就是他任清荣教化失职。
若是朝廷追究起来,任清荣肯定是第一个被问责的,人家时文彬刚刚任,总不能让他背黑锅吧。
“府尊大人,毕竟梁山在水泊北端,和济州城有百里之遥,小人也是最近才知道了。”何涛赶紧找了个理由为自己开脱。
“既然这样,只怕要出动州里的厢禁军了。”
任清荣轻哼了一声,然后又让人去叫兵马都监陈应龙,团练使黄安两个人过来。
没过多久,一员武官便走了进来,朝着任清荣一拜道:“济州兵马团练使黄安,见过知州大人。”
任清荣打量了一下黄安,皱眉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为何不见都监陈应龙?”
黄安回到说道:“好教知州大人知晓,个月陈都监得了一匹好马,但是这马儿性子甚烈,陈都监乘骑之时,不小心被马摔了下来,伤了一条腿,如今正在家里面养伤。”
任清荣一阵无语,只好说道:“如今郓城县出了一个凶徒,杀了朝廷派来括田的特使,你立即与何涛一起前去缉拿。”
“末将遵命!”黄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一阵狂喜,大呼老天爷开眼,让这等大功劳落到自己的头。
要知道如今大宋的天下,自从宋辽签订澶渊之盟,只有西北常年和西夏交战,其他地方早就百年不闻刀兵了。
黄安这等武将想要升官,要么抱一个结实的大腿,不然只能够慢慢的熬了,若是这次剿了那伙贼寇,可不就是升官发财的机会么!
当即,黄安让何涛领一百土兵,先一步前往郓城县,召集那里的土兵乡勇,为征讨贼寇做好准备,自己领两营厢军随后就到。
随着黄安、何涛兵马齐动,任清荣也下了一道公文,却是勒令时文彬备好粮草,以接应州府兵马的到来。
……
水泊梁山之。
从那晚打破西侯庄,收获了钱财粮草无数,顿时叫梁山下欢欣鼓舞。
徐凤梧也不吝啬,一边叫人宰杀牲畜,大摆酒席,如同过年一般,叫整个山寨下都吃的满嘴流油。
另一边,又给这次出战的三百精壮,每人赏了十贯铜钱,其余喽啰得五贯钱,各个头领则赏银百两,其余的物资则存入了库中。
阮氏三雄也在聚义厅坐了一把交椅,位列杜迁、宋万、朱贵之后。
如此一番庆贺之后,梁山可谓士气大振,对徐凤梧无不心悦诚服。
徐凤梧却保持着清醒,他让朱贵专门打探情报,不再做那开黑店的买卖,于是何涛前脚刚到达郓城县,他立即就收到了消息。
聚义厅中,徐凤梧高坐首位,史文恭、阮氏三雄、杜迁、宋万分别坐在左右。
朱贵正立在厅间禀报道:“哥哥,那何涛到了郓城县后,先召集了县里的土兵,来到那石碣村下寨,然后在周围的村子征召乡勇,目前一共有五百多人。”
“除此之外,小弟的耳目还打探到,济州城还派了两营厢军,带兵的是那团练使黄安,不日就会赶到石碣村。”
“等到这两支人马汇合在一起,就要朝着我们梁山杀来。”
在座众人听了朱贵的话,如史文恭、杜迁、宋万,脸都浮现出凝重之色,倒是阮氏三雄一脸的不屑。
徐凤梧闻言一笑,说道:“两营厢军,起码有七八百人吧,算何涛的人马,这就是千人的大军,还真是看得起我梁山。”
宋朝的兵制,一营兵马满额是五百人,但到了宋徽宗的时候,军队里流行吃空饷,一营兵马能有七八成就不错了。
更何况,厢军名义是地方常备军,实际却是各州府的杂役兵,主要负责筑城、修路、垦荒等等,平日里跟本就不训练,也很少有作战任务。
在徐凤梧的眼里,这就是一群盯着军队头衔的杂役、工匠。
众人见徐凤梧谈笑风生,方才那点紧迫的气氛,似乎顿时消散了不少。
就听阮小七叫道:“一千多人又怎么样?要是敢来这梁山泊,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倒要看一看,这些鸟官军有几个脑袋!”
阮小五也跟着叫道:“哥哥,咱们便让兄弟们藏在芦苇荡里,官军要是敢攻进来,保管叫他有来无回!”
徐凤梧却是笑了笑,说道:“倘若躲在这梁山之,等着官军来攻打,未免显得我们怕了他们,堕了我梁山泊的气势,这不是我徐凤梧的性格!我打算趁着黄安兵马未到,给何涛等人一点颜色看看。”
众人都是眼睛一亮,阮小七连忙问道:“哥哥有什么妙计?尽管吩咐小弟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凤梧微微一笑,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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