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七年冬,刺骨的寒意渐渐袭来,江小白依言每年都会给朱见深做一个生日蛋糕,她的手艺也渐渐成熟,火候甜度都拿捏得刚刚好,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那些精巧的糕点,却也是十分难得的了。
离上次跳楼已经过去两年了,金珸依旧没有出现,按道理他不应该这么久都不来啊,难道是因为上次她说的话太狠,伤了她的心?
这也不能怪她啊,谁让她被骗了那么久?
这天,一群侍卫闯进了东宫。
为首的却是一个太监,他粗鲁的嚷着:“谁是万贞儿?”
江小白心里暗暗觉得不妙,这么大的阵仗,一定没什么好事。
“奴婢在。”江小白老老实实的答道。
那老太监冷哼一声:“哼,原来就是你。”
“敢问公公是何人?可是认识贞儿?”她自从入了宫,这满宫里的人总共都没认识几个,更别说有什么熟人了。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当年你撺掇殿下咬了我一口,这疤痕可是如今都还留着呢!”
原来是这货!我没去找他算账,今儿他倒是还先找上们来了。
晴儿听见了动静,也刚进前来查看。
朝老太监赶紧行礼道:“不是牛大人今个儿怎么有空来咱们这儿?”
看晴儿这态度,这人的来头一定不小。
“晴儿,这位是?”江小白小声打听到。
“这是司礼监的牛玉,牛大人。”
管他什么司礼监,当初打了我那一巴掌,如今都还记忆犹新呢!“原来是牛大人,不知今日找贞儿所为何事?”
“你这贱蹄子,当初我就看你不是善类,如今却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实在是法理难容。”
什么跟什么?
怎么就龌龊,怎么就法理难容了?
周围的宫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满脸的鄙夷之色,不用猜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江小白一脸懵逼的看着牛玉,只见那死太监一脸得意的阴笑。
她无奈之下只好又朝晴儿看去,晴儿却也是连连摇头,不知是何缘由。
莫名其妙被人骂了一顿,她怎会咽下这口气。质问道:“牛大人,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污蔑女子清白,可不是您应该做的。”
“清白,你若是看重这‘清白’二字,又岂会勾引殿下!”
勾引殿下.......
原来如此。
之前就担心朱见深太过于招摇惹出麻烦,如今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这些年与朱见深一直规规矩矩,从未有过半分逾矩,可是宫里的传言却是愈演愈烈。
“我与殿下不过是互相欣赏,并无苟且,请大人明查。”
说明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所谓人言可畏,就算是假的都能变成真的,何况朱见深与她的确有着常人不能理解的感情。
“互相欣赏,呸。”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江小白的身上。
牛玉接着嗤笑道:“你还真是敢说,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让殿下欣赏?莫不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引得殿下一时不备着了道?”
江小白恶狠狠的盯着牛玉,气道:“大人说话还是小心些的好,奴婢受了辱倒是不打紧,莫要连累了殿下蒙羞才是!”
司礼监可是连后宫的娘娘都赶着巴结的地方,牛玉哪里听得了她这番话,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耳光。
“牛大人。”晴儿想要上前拦着,可是终究是晚了一步。
面对突如其来的暴击,江小白更是气愤,老娘在你这狗太监身上竟然栽了两次跟头,说出去都要被人给笑话死!
不等众人反应,抬腿就是往那牛玉的面门上踢去。
可是终究是岁月不饶人,这些来你的安逸生活让她彻底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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