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本还迷惑楚风为何要与这女子废话,听到他们说起“凑热闹”,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你刚才鬼鬼祟祟,原来也是准备去大江,从铁剑帮手中争夺长生诀?”
“哼,小声一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吗?”紫凝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两人又道,“还有,你们也别姑娘长,姑娘短的了。我叫紫凝,擅长身法和奇门之术。如果不怕死,尽管跟着我一起去凑热闹吧。”
“姑娘难道知道去大江的办法?”
两人各自报上姓名后,齐看向紫凝,脸露一抹好奇。
既然她一言肯定带他们去“看热闹”,激将他们别去送死,定然就有“看热闹”的办法。那可是难住千千万万游商的大封锁,她究竟要如何突破呢?
看她这一流都够呛的武功,估计也不可能强行突破。
面对两人质疑的目光,紫凝不以为意,反而得意洋洋道,“你们可知道旁边那家修理厂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
周寅目光眺望,一家临江的修理厂,即使大江萧条,依旧传来“砰砰”的赶工声,“应该是修理船只的吧?”
“可不仅仅是修船哦!咱们突破大江封锁的办法,就在这家修理厂身上。”
紫凝没有隐瞒,作为盗圣唯一传人,她身法高绝,便是一些宗师级人物稍不留神,也休想追上她。如果能带上两个可任意抛出的挡箭牌,她当然乐意之至。
在有一个,她的计划虽然一个人也执行,但过程未免辛劳,送上门的劳力不要白不要。何况其中一人还跟目标长生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虽然不相信以周寅的实力,能夺得传说中的长生诀,但也肯定他与长生诀一定存在她不知道的渊源,正好借此机会试探。
周寅自然不知紫凝的打算,即使知道了,也无所谓。因为他现在已经别无选择。“紫凝姑娘,那修理厂有什么特殊的吗?难道要我们夺一艘船,以此去大江?”
“说什么呢?大江虽在内陆,但波涛汹涌,不下于大海的惊涛骇浪,若是夺一艘小船便能过去的话,码头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了。”紫凝白眼道。
周寅心中更是糊涂,“难不成要我们去弄一艘大船?”
“大船岂是咱们能够操持的?没有水手,不过是一堆废铁。”
紫凝颇为无语,也看出周寅急中失智,不抱期望的摇摇头,将目光落在对此不言不语的楚风身上。
面对紫凝的目光,楚风凝望那一座在临州城码头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厂了,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能够铸造船只的,必然拥有雄厚的势力支持,不是朝廷就是哪个大派。紫凝姑娘之所以盯上他们,便是看中他们身后那千丝万缕吧?”
“算你还有一点脑子,不然一帮傻蛋,我可不带。”
紫凝吐出一口浊气,双手叉腰,将她计划的缘由说出,“这修理厂乃是临州城码头最大一个造船厂的分支,在官面和江湖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我看中它,可不是因为他们技术如何厉害,而是他们暗中在为铁剑帮提供支持。”
“传闻临州总管宁天奇也看中长生诀,准备从铁剑帮手中火中取栗,即使这修理厂能够摆平黑白两道,但终究身在临州,怎可能敢得罪一州诸侯的宁天奇?难道他们真已经穷极到要钱不要命了吗?”
周寅难以置信,在临州地界,宁天奇有着各方势力的牵扯,虽然不至于说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土皇帝,但是若给他一个名头,任何势力都逃脱不了他的打击,面对这种打击即使那些势力也不能说什么,而其中私通匪类更是最忌讳的一条。
面对满门抄斩的风险,那修理厂怎么可能不在意?
紫凝轻笑道,“他们可不是要钱不要命?而是这个修理厂本就有铁剑帮的间谍,如今随着铁剑帮意图发展水露交通,更无声无息夺下这修理厂的控制权。他们之所以暗中帮助铁剑帮修理船只,便是因为这修理厂本来就受铁剑帮的控制。”
“什么?”
周寅吓了一跳,旋即又升起一抹喜意,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他们暗中尾随那些修理厂的人,去大江还不是轻而易举?
紫凝摆摆手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铁剑帮若是那般好糊弄,我就不会今天才找上这修理厂。”
“紫凝姑娘,可有什么准备?”楚风不由好奇的问道。
紫凝目光在修理厂轻轻一扫,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夜,他们会再派出工匠到铁剑帮的驻地上,为铁剑帮修整破损的船只,到时候我们只要……”
“原来如此!”
两人听着紫凝的计划,点了点头,随她退出小巷。
是夜,临州码头由于没了往日川流不息的船只货物,早已随着夜深万籁俱寂,就连忙活一日的力夫,也都离开码头,到附近的酒家喝酒解乏。
楚风三人一家民居居高临下,默默观察着不远处的修理厂,等到半夜时分,果然见到一辆马车从码头上神神秘秘的驶来,停在修理厂的大门口。
“来了。”
周寅打起十万分精神,凝目望去,只见修理厂中走出几道拿着零星工具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上了马车。
然后一声“驾”的低喝,朝着码头一边的大道狂奔而去。
周寅不由愣了一下,回头疑惑不解道,“他们不是应该去码头,坐船到铁剑帮吗?怎么反过来往内陆跑了?”
“笨蛋,现在码头有那只船能够出得去?倘若由码头出发,谁不知道定是去往大江?这个时候还去大江,用脚跟子想,也知道是跟铁剑帮有关!”
紫凝撇了撇嘴,纵身一跃,化为一抹残影,悄无声息的融入夜色,以凌厉的身法,尾随那辆马车而去。
楚风拍了拍周寅的肩膀,“走吧。时间可不会等我们。”
“哼,那家伙就知道故弄玄虚。不过,能到大江就好。”周寅一脸不爽,但脚下也没有为此耽搁。
两人从民居中跃出,以不下于紫凝的速度紧追上去。
尽管他们远远做不到紫凝那般玄妙无比,将动与静艺术的结合于一体,无论怎么快都仿佛独立又溶于外界,无声无息,但是混着夜色,而马车又在路上疾驰,倒也不必担心被车内的人察觉到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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